“免礼平身。”皇上说道。
流川站起身来,这才抬头看清皇上的容貌,原来他就是那日在画廊门前被流川遇到的那个“落难书生”。既然知道他是皇上,那流川便知道他的名字——牧绅一。
同样,流川在看着牧的瞬间,牧也将目光投向了流川,并对他微笑了一下,随后对所有人说道:“朕闻得有两名考生离奇死亡,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朕甚是关心,听说流川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以朕召集大家来,希望听一下他的意见。”
皇上话音刚落,只见泽北哲志站起身来,作揖说到:“皇上,白虎堂乃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区区小事,应由郢都府尹处理即可,如若不分轻重,在这白虎堂上处理小小命案,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
牧不敢直接反驳泽北哲志的意见,于是旁敲侧击的问道:“不知众卿家认为如何?”
无奈,朝廷之上,大多都是泽北哲志的党羽,所以牧此话一出,根本没有人敢和泽北哲志唱反调,相反都口口声声的附和道:“臣等认为,太尉所言有理。”接着就一个个阐述自己的理由,无非就是朝上不应该讨论这些事,如若郢都府尹办事不力,就治其罪而不是在朝堂上帮他查案。
流川素问当今皇上牧绅一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只是因其登基时间不长,根基未稳,所以事事都被泽北哲志牵制住,难以施展抱负。显然,牧在听了泽北哲志的一番话后脸色沉了下来,流川知道,牧一定不想就此了之。于是流川说道:“太尉,流川有一事不明,何为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乃皇上分内之事,自然是与我大齐江山社稷有关或者与天下多数人有关的事情,而不是三两个人的事情。”泽北哲志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流川斗胆再请问太尉,本届考生可算是天子门生?”流川继续追问道。
只是在他这一问之后,泽北哲志不说话了。此时牧看准了时机,于是问仙道:“仙道大人,你是吏部尚书,你以为如何?”
仙道起身,作揖回答:“每科殿试的三甲均是由皇上钦点,那么这些考生也应该算是天子门生。”
待仙道回答完毕,流川心中一暖,立刻接着他的话说道:“各位大人,既然是天子门生出事,那么皇上亲自过问又怎么能不算是分内之事呢?”
说到这里,泽北哲志已然知道自己争辩不过流川,于是说道:“老臣一时糊涂了,既是皇上分内事,老臣恳请皇上派遣流川办理此案,不过,目前京城人心惶惶,必须马上破了此案,老臣认为,应该给流川一个限期。以促成他尽快破案,这个限期就以三天为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牧原本是想让流川破案没错,可是并没想过给他一个限期,或者说,一个这么短的限期。可是如今泽北哲志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反驳泽北哲志,于是犹豫片刻后说道:“流川,朕就委派你全权处理此案,你可以出入任何地方,调用任何人协助查案,不过以三天为限,如果三天内查不出真相,朕就治你办事不力之罪,发配边疆,永不回朝。”说完,牧便离开了白虎堂。
流川心中巨震,他万万没想到牧会让他立下军令状,待他缓过神来后,才发现,此时仙道正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担忧……
流川回到客栈里自己的房中,才发现,三井竟然不眠不休的坐在那里等着他。见到流川平安回来,三井兴奋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番询问后,为流川担忧了起来,随后说到:“太过分了,他定是要杀你灭口,你想想,他以为自己的书画很好,可是却被人家批评得体无完肤,结果还被我们看见了,他为了重拾尊严,所以才逼你立下军令状。”
一整天都没有笑过的流川,此时在听得三井的一番推论后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说到:“不会的,皇上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这么做一定另有用意。”
三井听到流川还在为皇上说话,于是不耐烦的说到:“好了好了,甭管他有什么用意,总之他要是敢杀你,哥哥我就是劫法场也要将你救出,枫儿别怕。”
“劫法场?谈何容易。”流川淡淡的说到。
“能有多难,大不了失败了,哥哥陪你一起死。”三井大大咧咧的说着,却不知自己一股侠肝义胆的豪气竟让流川的心中有了一丝触动。
第九日最新更新:2017-02-2319: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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