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织物在宫九注视下向上一点点掩去苍白的肌肤,合拢的衣襟密不透风直至优雅修长的脖颈,拖地的裙摆被徐徐撒下,遮住腿间大好春光。
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勾住蹬在脚尖的绣鞋,缓缓拉起。
明明灭灭昏暗不定的烛火中,长发披散的金狐狸霞帔加身。
这样复杂的衣物,没有人可以一个人穿好,可他偏偏做到了。
宫时在房间中样转了个圈儿,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没想到还挺合身。”
他双手交叠与腰侧,小?*陨郧唐穑蚬庞O律砣ィ粢补室饣蛔髋拥慕棵募庀福骸俺兼渭菹隆!?br/
——好像他真是后宫三千佳丽的一员般,这他人想也不敢想,说也不敢说的话语就轻飘飘自淡色唇瓣中吐出。
“陛下”盯着“臣妾”,眸中情绪莫辨。
他捏住宫时手腕:“坐下。”
金狐狸便乖巧的被宫九拉着手腕,在凳子上坐下。
宫九一手捏住前者下颏,抬起后者面颊。
另一只手则在那堆胭脂水粉中拿起一根锥状物。
诧异与喜悦犹如天边最绚烂的烟花在金狐狸狭长的丹凤眸中炸开,以至于连声音都在颤抖:“哥……”
“别动。”
金狐狸仰着面颊,双目微闭,不出声也不动了,只是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眉石勾勒描绘的感觉并不差,何况为他画眉的人也很好。
如果不是宫九不让他动,宫时觉得自己一定会高兴到不能自已。
下颏上的双指因为金狐狸的配合而逐渐卸去力道,半晌后,宫九道:“好了。”
金狐狸立刻睁开双目。
他拿起桌上铜镜左看右看,而后又放下镜子,对宫九笑道:“哥,小爷我好看吗?”
宫九没有说话,转而拿起口脂。
金狐狸立刻恢复面无表情,唇瓣微张,又一次不动了。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