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玻璃碎片随着星魂的身体朝地面坠落,星魂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像一只迅猛的海鸥。
“混蛋!”傅香农回头看了一眼,他耳朵一动,瞄准都不用,扬手直接开枪,三连枪击中了三个人,例无虚发!
这回已经不是低呼,而是噗噗先后倒地的声音。
好几种不同的脚步声响起,傅香农知道这是所有人都准备出动去追他们。方才最好的机会他们已经错失,没有射中人,这会儿自然是要弥补。傅香农直接从破窗中冲出来,他在空中蜷起身体,抱住后脑勺,落地后被一旁伺机而动的星魂拉起手往远处跑。
身后的那些人没有勇气跳下来,而是走楼梯,这给他们留出一些时间掩护。星魂拉着傅香农的手在车流中穿梭,下班高峰期,车如流水马如龙,在这样的公共场合那些人也不敢乱来,路堵的像甲壳虫爬,车也追不上来。
傅香农几乎忘了这一带该怎么走,好在星魂轻车熟路,带着他穿过大街小巷,那只拉着自己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也就任由对方带着,奔向未知的远方。
银蛇乱舞,雷声阵阵。
雨点就这么噼里啪啦往下掉,砸的人头疼,很快地面上就汇成小河,往地下道冲去。奔跑的时候水花溅起,两处水花碰到一起,抵消了彼此的冲击力,最后一同落下。
路边的车纷纷亮起车灯,给傅香农两人以便利,让这一场追逐战中追逐一方的行动变得艰难起来。
两人闯入一家手工制衣的小店,星魂朝着那个店主使了一个眼神,然后就拉着傅香农躲进试衣间。
店主心领神会,出门直接挂了个歇业的牌子,准备关门。
这个地带寸土寸金,每个店基本都做了最大化利用。像这样的店面积不大,试衣间也逼仄,两个成年人躲进来确实有点挤。
傅香农很久没有这么跑过,这会儿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潮-红,眼眸中也带着水汽。他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腰肢和当初一样细。头发漆黑,贴在鬓角,看着惨兮兮的,但又有一丝分外诱人的味道。
傅香农朝外边探头,问星魂:“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
星魂眼神炙-热,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像火山爆发。偷偷关掉灯让这一方空间陷入黑暗,准确的找到了傅香农的下巴,将他按在墙上,封缄了他的唇。
夜色让眼睛无所适从,因为捕捉不到画面,耳朵也就更加敏锐,听见砰砰的心跳声,引诱着对方加速。星魂撬开傅香农的唇,勾着他的舌头吻他。这样的动作他在梦中肖想了千万遍,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害怕,他担心,他想念,他几乎陷入疯狂,而现在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能不触碰他?去确定这不是一场梦,不是幻想,这是真的,是存在的。
傅香农感觉自己已经缺氧,头昏脑涨,他试图挣开星魂钳制他的双手,然而无果,腰有些酸,手也有些无力。长期的空窗期让他对自己的欲-望选择性无视,但此刻都诚实的反应出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实际上并不拒绝这样一场情--事,于是他加深这个吻,在分开吸入氧气的间隙对星魂低声道:“把我的手放开。”
——此处省略一百字——
绝对的自由带来的空虚,孤独,长期无视可以假装不存在,一旦有□□点燃,就会被引爆,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星魂喉咙深处发出笑声,低沉且富有磁性,引人遐想。傅香农睁开眼睛看着他,在两唇之间留个间隙,问:“为什么笑?”
“老师,”星魂握住他那处,说话声都带着笑意,“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很多。”
傅香农将脸微微一侧,和星魂脸颊贴着,嘴唇凑在星魂的耳垂处,伸舌头舔了舔,用牙齿轻轻啮-咬,这些小动作不出意外引得星魂身体一震,他的身体某处发生变化。感觉到那处迅速变得更为狰狞后,傅香农将身体靠在墙壁上,两人的鼻翼依旧抵在一处,鼻息灼热,余温传染到眼眶,让人眼睛泛酸,他对星魂说道:“这下打平了——你和我不过半斤八两。”
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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