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诗只是淡淡的笑,“苏小姐,不知道吧?季家的长辈和我爷爷已经开始准备我们两的订婚宴了!”
即使有人对她说,他不过是沈诗的替身,即使听到季萧的那句话,她都不愿意承认,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她宁愿相信,他终究是爱过她的。她宁愿相信是这样,都不愿相信,这个给了她温暖和阳光的男人,就这般退离她的生命。
“呃……我有话要跟他说。”倔强的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依旧是来时的那般骄傲,即使输了,她还是想输的明明白白。
“有什么话,苏小姐可以告诉我,萧的伤尚未痊愈,我不想有人打扰他。”沈诗高傲地说。
此刻,相对于一身狼狈的苏浅来说,她俨然就是一位高傲的公主。
苏浅不卑不亢,不愿在她面前折了尊严,只是说:“我想见他。”
“他不在!”
闻言,苏浅的眼神更加暗淡了几分,她想了想,说道:“能麻烦你帮我转达一句话吗?”
“什么?”沈诗瞥他一眼。
“麻烦你告诉他,他还欠我一个解释。这周六早上8点之前,我会一直等他。”
“什么解释?”沈诗皱起了眉头。
苏浅欲言又止,“这个……你告诉他原话就可以了。”
“为什么只是到这周六为止?苏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难道你的爱还有期限。你不是关心他吗?那你来医院看过他几遍。”
“我……”苏浅一窒,想起那些黑色而肮脏的画面,无形中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更远了。摇摇头说:“我就要离开了。”
离开?沈诗皱起眉,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苏浅无疑是敌人,不管她要去哪里,对她来说都不会是件坏事,只有她离开了,季萧心上的位置才会空出来,她才有机会再次占据他的心。可是眼前的女子,不是没有看过她捍卫感情的坚决,微微有些失落。于是她大声说:“我不会帮你转达的!”
“你不管你们有什么约定,不管他欠你什么解释,总之我不会帮你转达。我们就要在一起了,你不要再来找萧哥哥了,你配不上他的!他要的是最好的,他那么骄傲,那么优秀,平凡的女子只会委屈他。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请你祝福我们!”此刻的她,嘴里吐出的,是与甜美脸孔并不相符的狠话。
浅浅对她一笑,那笑容,像是硬生生扯开的,看起来那么凄凉,和楚楚可怜,她又朝她背后那座房屋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雨里。
沈诗看着那个缓缓离去的瘦小的背影,在风雨中摇曳,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无助。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愧疚,一时冲动想要开口唤住她,声音却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小诗,下雨了,过会李翔来取文件,让他送你吧。”屋里传来季萧的声音。
“啊?哦……”她无意识地应声,再看向雨里,已经没有了苏浅的身影。
她转身关上门,回到屋内,有些失神。
办公桌后,修长的身影正埋首忙碌着,洁白的衬衣袖子挽起在手肘上,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优美的锁骨。洁白的纸张在他之间穿梭,安静的屋内传来轻微的沙沙声,站在桌沿边,她就那么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不像以往待人的那样云淡风轻的淡然,那张认真的姿态和神情,美好的让人迷恋。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迷人,季萧认真工作的时候,有一股魅力让她无法移开视线,专注中带着男人精准独到的眼光,让人感觉自己也能投注到他的世界里。
他不开口,季萧也耐性很好,拿着笔潇洒的在文件上签上他的名字,一笔一划行云流水一般,洒脱而不是大气。签下最后一个字最后一笔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握着笔的手稍稍一顿,猛然抬起头,见她进来,神情不太对,放下笔随口问道:“刚才外面有人吗?我好像听到说话的声音。”
“啊?没有啊。”沈诗反射性地摇头。
季萧不再追问,起身进了茶室。季家是名门,茶艺也是最基本的修养。这么多天了,手边的案子让他走不开,好多天没见到他的姑娘了,他的手机在车祸中光荣阵亡了。前几天,李翔拿了新的手机来,只是再也联系不上她。这小丫头可真狠呐,这些日子都不曾来看过他。
茶室里茶香袅然,复古的吊灯,透明的玻璃扭曲了光线,有些细碎的光落在他的发梢间,握着茶杯的手,修长白希,几乎能看到手背上清晰的纹路和血管,脉络分明。
沈诗看着他,这个优雅高贵的男子,不论何时都能吸引她的目光。相对而坐,拿过桌子上的景德镇瓷杯,浓郁的茶香和周遭萦绕的木香缠绕在一起,别有一番趣味。轻抿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在唇齿间流转,她禁不住称赞:“清新明冽,鲜醇柔和,的确是好茶!”透过杳杳的雾汽,记忆中他的姑娘最爱的就是这龙井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