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一边爱抚着她,一边流露出的傲慢自信态度,教她在娇喘之余,亦油然兴起不服输之情。
什么嘛!那一副骄傲模样……她也办得到啦!安瑛姿抬高双手,朝上方的男性胸膛回敬摸索,十指轻巧的探入他的衣襟,触及他火热的体肤,指尖不断摩挲抚蹭,彷佛在把玩一件珍宝。
顿时,云槐夏的气息变得粗重不稳。
她淘气的笑了,指尖更冷不防的朝他胸膛上的一只乳头一点。
「嗯哼……」他整个人震颤了一下。
是怕痒?还是难以招架她的撩拨?安瑛姿决定要搞清楚。
她的指尖更加大胆了,直接搭上眼前的男性胸膛,再刻意缓慢的将他的衣襟拉得更开,直到上衫自他的肩膀滑落,腰间系带松掉,再加上他披肩的黑发、俊美的脸庞、专注得教人全身躁动不已的神情……
她登时口干舌燥,不觉以舌尖轻舐下唇。
下一刻,他发出低沉的喉音,身形迅速,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她的胸前俯下脸庞,含住一只娇蕊,重重吸吮。
「啊……」娇躯猛然往上方一挺,完美的贴合他的胸膛。
他直觉的移动腰臀,亢奋的男性坚挺隔着层层衣物,抵住她本能分开的双腿之间那处柔软嫩口。
有些事,即便是丧失记忆,照样知道该怎么做……
「窸窸窣窣……」
「小宣子,你口水流得太多,太恶心了……」
「嘘,小声一点,不然可是会被里头的人发现。」
「没错,啸……」
总算在百忙中抽出空闲,金氏皇帝走出御书房,打算到御花园散心,没想到走到长廊远端处,便目睹一幕前所未见的光景——
一大票的宫女与太监,全都挤在某间殿房的门口。
他们在做什么?满腹疑惑的与随侍身旁的毛公公互看一眼,金氏皇帝遂刻意放轻脚步声,不动声色的趋近,打算瞧个究竟。
就见所有的人很努力的朝半开的门缝偷窥殿房里的光景,边偷窥还边发出暧昧无比的惊呼、叹息与嘘气声。
金氏皇帝先点点站在最外围的小太监的肩膀,待后者回头,大惊失色且欲高呼万岁时,金氏皇帝却竖指于唇前,示意他噤声让开,然后再点点下一名宫女的肩膀。
长廊外瞬间鸦雀无声,在惶惶众目下,金氏皇帝学着这票宫女太监的模样,将脸靠近门缝,凑上眼睛……
「哇!不得了啦!皇上晕倒了!」
这是金氏皇宫中,最最匪夷所思,也最最煽情撩人的丑闻了,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下,擅自闯入空着的殿房,在里头彼此亲吻爱抚,几达缠绵交欢的地步。
这岂不是在大刺刺的削他金氏皇帝的颜面?
「你们可知道史官日后会怎么写下这一笔?道朕统治不力,就连皇宫内务也管理不力,放任男女于光天化日下,在宫中进行苟合之事。多难听啊!」用力一掌拍向桌面,金氏皇帝看着眼前下跪请罪的男女,表情端的激动万分。
「皇上,您又流鼻血了。」毛公公急忙递上备置一旁的绢巾,好让金氏皇帝擦拭。
「嗡嗡嗡……朕刚刚话说到哪了?」手忙脚乱的,金氏皇帝总算止住鼻血,才又回头继续审问,只是他的鼻音变得浓重,活像蜜蜂在鸣叫。
「您正说到害怕史官说您的坏话。」接二连三的突然变故,让安瑛姿的思绪有些呆滞,反应不过来,竟还不假思索的回话顶撞。
云槐夏急忙紧握住她的手。「启禀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小民的错。诚如您所言,我不该强迫瑛姿在皇宫里胡作非为,破坏宫中秩序与礼节,更毁了瑛姿的清白名声……小民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这么说来,都是你的错了?」金氏皇帝怒道。
「不!」安瑛姿回过神来,抢着发话,「这不是槐夏的错。皇上明察,是民女先行勾引槐夏,教他情难自禁、冲动行事,才会酿下大错。罪魁祸首是民女,请皇上重惩民女吧!」
「是这样吗?」终是待女子和缓些,金氏皇帝怒气稍降,「女子先行勾引男人,乃为淫佚之罪,朕大可命人将你当场杖毙。」
这话说得很重,安瑛姿却无半点瑟缩惧怕之意,更甚者,心中还有种安慰庆幸之意。
没关系,一切的罪过就由她来背负吧!她愿意为了保护心上人……且慢,谁是她的心上人来着?
安瑛姿猛然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娇靥蓦地羞红,内心的小女儿情意大起。
云槐夏正全神贯注,苦思着如何说服金氏皇帝,可惜事关己则乱,他向来便给的口才竟全盘不复,翻来覆去只晓得说这几句话,「千错万错都是小民的错……是我不该强迫瑛姿……」而且愈说还愈词穷,豆大的汗珠涔涔冒出,足见其紧张之情。
他是真的相当紧张担忧,金氏皇帝不知道会如何降罪?杖毙?自己是大男人,皮厚肉粗,挨板子没问题,安瑛姿可是个女子啊!饶是修长健美,却仍是娇柔血肉之躯,断不能受到任何伤害,他可是会心疼不舍的。
相较于安瑛姿,云槐夏倒是迅速且坦然的接受自己心中的新发现,承认自己对她有了爱怜的情愫。
爱怜她,明明知道她是自己商场上的竞争强敌,却仍想爱怜她顽强得可爱的性子。
爱怜她,见她一脸故作平静的神情,可是指尖传来的脆弱震颤的惧意,教他只想好好的安抚她。
爱怜她,光是这样凝视着她,他便更加坚定的发誓要永远将她护在怀里,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挡去任何风雨。
「云槐夏,你……嗡嗡,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金氏皇帝还想顶着鼻音责备人,却被云槐夏突兀的动作小小吓了一跳。
安瑛姿也抬起眼,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云槐夏昂首拱手,气势如虹,声音淡然却坚定的说:「启禀皇上,小民云槐夏,于光天化日下,金氏皇宫中淫迫民女安瑛姿,罪大恶极且罪不可赦,如今只盼皇上大发慈悲,请赐小民自尽。」
在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奋力转身旋冲,一头撞向实心雕绘的朱红石柱,咚的一声,撞得头破血流。
「槐夏!」安瑛姿只觉得头晕目眩,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冲到云槐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