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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羡清静静地看着石茵点菜时,想到了冯生说过的话,冯生说追女孩子有时就要耍点无赖。郑羡清无法理解“耍无赖”是什么意思,就在石茵说因为他准的假时,他很任意地说要石茵请吃饭。
在郑羡清看来,这就是一个“耍无赖”的行为,他认为请吃饭是男人的事,他可不会让一个女人吃饭。
“石总监,你的同学会怎么样了,玩得高兴吗?”郑羡清没打算在吃饭时就表白,所以吃饭时说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石茵说恐龙乐园很好玩:“我想啊,如果哪天结婚的是对年轻的小夫妻,说不定我们可以来一次乐园婚礼,郑总你能想象到新郎新娘一起坐在云霄飞车时的情景吗?或者是两个人紧紧拉着手从高中蹦极。一起心跳的感觉,很刺激又值得留念。”
“你这个主意不错。”原本郑羡清是想聊些与工作无关的事,可到石茵嘴里听到还是工作。“石总监,你读书那会儿,有插班生吗?一般来讲都会遇到插班生。不会在学期开始时来,一般呆到一个学期结束就走。”
“插班生啊,有啊。我们班上是有插班生,不过没什么印象。”石茵说着喝了口不,她心里没个底,因为郑羡清从坐到对面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如果仅仅是老板石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她想的却是那些单枝的玫瑰花,和那枚价值十几万的发夹,以及他送这些东西的用意。
好在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一道菜,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石茵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有点怕面对郑羡清的目光。那的目光清澈却又像是深藏着什么似的,让她心慌意乱。
石茵点的一个烤牛肉卷金针茹上到桌上时,郑羡清问她怕不怕胖。石茵以为是这道菜让他产生了误会,一般的女孩都怕吃胖了。石茵说:“我不怕啊。”
“这样。”郑羡清慢悠悠地说,“我到是怕胖啊。”
“啊,这样?”石茵有点不敢相信,“郑总身材那么好,年纪再大些也不会有将军肚的。”
“我以前很胖。总是被人嘲笑是个胖子。”郑羡清淡然地说着,好像他根本不在意他原来是个胖子的事。“读高中那会儿是我最胖的时候,读大学时反而瘦了下来。”
石茵咯咯笑了出来:“郑总的减肥秘籍是什么,会有多少女孩子想要知道啊。”
“因为我的心牵挂在一个人身上,茶不思饭不想,所以就瘦了。”见石茵一脸疑惑,郑羡清笑着说,“开玩笑的,因为我自己加强的锻炼,又严格控制饮食。所以才会瘦下来。”
石茵说很难想象胖胖的郑总会是一个什么模样的人。
“我想为一个人瘦下去。我想以一个全新的形象出现在那人面前。”郑羡清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来。“我希望那个人能接受我。”
“郑总这么有诚意,怎么会打动不了那个人,是个女孩子吧。”石茵突然心里怪怪的。
郑羡清温和的注视着石茵:“是啊,怎么会打动不了她。”
一时间,石茵愣住了,她好像会意到了,郑羡清的这番话应该是对她在说。“郑总,有件事,我很想明说。不知道郑总听了会不会介意。”郑羡清表示不会,石茵拿出那只昂贵的发夹,放到桌上,“郑总,这么贵重的东西恐怕我不能收。”
那只蓝色的蝴蝶形发夹,静静地躺在桌上。郑羡清并没有因为石茵的话感到惊异:“这是我欠你的……”他把发夹推到石茵面前,“希望你能收下。”
“郑总这样会让我很困扰,收这么重的礼——”石茵不肯收,除非郑羡清能讲明原因。
“原因……”郑羡清低下头,像是在低声地喃喃自语,“你不记得我了……”
“郑总。”石茵感觉郑羡清有点不对劲。他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总监,让我送你回家。”郑靖清抢在石茵买单之前先结了账,也不管石茵作何感想,拉起石茵的手腕就往外走。
石茵慌了,像是一个不谙事世的小姑娘,突然之间遇到一个感情上的棘手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可以甩开郑羡清手,但她没有。石茵认为,在她没有正式和陆伟分手之前,这样和另一个拉拉扯扯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索性在郑羡清只是拉着她坐到车上。
他开车问石茵家在哪里,石茵报了一个小区,并让郑羡清送到小区门口就好。郑羡清照做了。
车子开到之后,石茵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可车门还是锁着的。她转身看郑羡清,似乎在问他这是什么用意。郑羡清没有要开门的意思。“郑总,我到了。”石茵提醒他。
“我知道。”郑羡清说,“石茵,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有一个人喜欢你喜欢了很久。”
石茵不傻,她看出郑羡清理了发,穿了那件她挑的西装。再加上吃饭时他说的那些话,以衣他上一秒的话:“郑总,你不会是说那个人是——我吧。”石茵看到郑羡清点头,她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早就有这个苗头,或者说她有这样的认为,只是他不开口,她也不会提。明明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可在对爱情的态度,还不及年轻人来得直白。
“对不起,我知道把问题抛给你会让你为难,所以,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想好了再给我答复。”郑羡清慢慢地说着每一个字,石茵听得清清楚楚。
“郑总,我——”石茵很难开口,她是有想和陆伟分的念头,但还没有分。这个时候她对于郑羡清突然的表白无所适从。
“我不着急。”郑羡清笑着说,“你家到了,回去吧。”
“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