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闻言一愣,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期待和欣喜,跟着又否认了:不,等十年耽误他的人生。
那你自己的人生呢?
族人挡在他身前,话语里满是殷切:你既然喜欢他,就该把握住!我看得出来,族长你对吴邪是不同的,你肯定自己都没注意过,你提到吴邪时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和你说胖子的时候也不同,有点……有点像你提到你妈妈的时候。
族人将声音放轻,小心翼翼道:我觉得,族长已经把吴邪放在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上,虽然感情的性质不同,但你爱吴邪的分量,就像爱你的亲生母亲一样……
闷油瓶深深看着他,突然叹口气,低声道:你啊,还真不像个张家人。
哈,族长也这么认为吗,我哥说过好多遍这样的话,看来你们都觉得我看事情……太天真了吧。
你就这样也好。
闷油瓶忽而一笑,只是微弯了下嘴角,族人已惊得睁大双眼——这是他头一次看到族长笑!
好了,你先回族里,我还有事要办,去杭州得八月。之后上长白山你也别跟着,我会准时过去。
族人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陪你了,不过……既然族长八月才去杭州,想必进山的时候也不会一个人的……
他爽朗的笑声飞散在五月的暖风里,挥一挥手,目送闷油瓶身影渐行渐远。
我长出口气,看完这一段故事,好像自己也跟着他们走了一趟辽阔的雪域高原,并以洒脱温暖的暂别为结尾,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舒服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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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自我感觉这篇写得渐入佳境,越来越顺手,没有之前写着蛮痛苦的那种感觉了,虽然这种感觉来得晚了点儿,故事都过后半了。
这一页上的笔迹就到这里,下面应该是别的事了,我放下本子,伸个懒腰,仰头去看窗外的天色。
还没有到中午,云层继续堆积着,苍白稀薄的阳光有气无力地在阴云寻找机会,透落的光影越发惨淡。我感觉自己应该还有时间……初见笔记的紧张忐忑已平复,到目前为止,我都没看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这让我难以避免地放松了警惕,或许……或许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严重,爷爷的警告只是善意的提醒,一剂预防针罢了。
我去厨房里喝了杯水,又给自己调上一杯果汁,再拿一罐饼**进来,坐到桌边,打算舒舒服服地继续。
说起来,我很少这样自我放松地去享受生活,只不过这会儿心里……我始终记挂着和闷油瓶的三日之约,他答应了都会告诉我,那他一定会做到的。虽然我并不甘心只是从他那里听到答案,但是,如果事情的真相的确就是那样,没有走向更糟糕的地方,那我也乐见其成。
比如说,爷爷的笔记中没有藏着惊世骇俗,让我无从接受的黑暗内容,而闷油瓶也不打算隐瞒真实,那么,我是从笔记中看到,或者从他口中听到,应该没有太大差别。
大概……之前真是我过度紧张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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