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尽欢走着走着,不经意间瞧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走过去一看,居然是是喝得酩酊大醉的贾飞,身旁有个男人不怀好意地搀扶着他,还带动手动脚的。
三两步跨上去,将贾飞拉过来,严厉又礼貌地说了声是他朋友,男人讪讪地摸摸鼻子,也没恼怒,恋恋不舍地看了贾飞几眼,转身离开。
现在的坏人都这么绅士了么?余尽欢有些疑惑,一边架住东倒西歪的贾飞往回走,一边回忆自己在这里仅有的一次醉酒经历。
年轻的时候,他是非常讨厌醉酒的,认为酒最能误事,而且会放大人心里的所有罪恶,言语和行为都不受控制,醉酒在他看来是一件可怕至极又十分不必要的事情。
而且余修竹不止一次在家里醉酒,尽管没有武力家暴,但言语上的骂骂咧咧和粗鲁发泄,也让余尽欢对就这种东西一直敬谢不敏。
等到关于大学志愿专业的事情尘埃落定,他有一次突发奇想,独自来到这条喧嚣的街道,走进一家看上去最热闹的酒吧,一个人喝闷酒。
当第一口酒下肚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火热起来,四肢都传来舒适通畅的感觉,心窝里暖乎乎的,他第一次清楚地意思到,自己的血液里有喜欢酒精的细胞,一口接一口,他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像一个旅者,在沙漠里迷途,好不容易遇到一汪清泉,拼命地往嘴里灌酒。
晕乎乎地被人上下其手的时候,他其实是有感觉的,只是浑身使不上力气,他甚至清楚地记住了那些身体被触碰的感觉,心里也没有太多的反抗和悲伤情绪,意识就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放纵,当然袁天意在关键的时候赶来,带走了他。
他还记得其中有个人冷冷地说:“大家你情我愿的,你何必来**一手。”
袁天意是这么回复的:“他还未成年,你还想要试试?”
那几个人是谁,他不知道,模样也记不清,事实上他也只是被人摸了几下脸和胸膛,但事后醒来,他被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也感到一阵阵后怕。
从那以后,他再没独自喝过烈酒,再没一个人来这里,从那以后,他总喜欢被袁天意压在身下,激烈地□□。
此时看到烂醉的贾飞,余尽欢也猛地清醒过来,他之前是鬼迷心窍了才来到这里,想重复一遍当年的事情么?
余尽欢站在炫丽的灯光下,浑身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知道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
终于将醉酒的人扶上车,发动汽车的那一刻,余尽欢从心底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眼毫不知情的贾飞,他很感激在这里遇到对方,让他自己没有再一次?*怠?br/
回到家,贾飞交给方伯带人照顾,余尽欢急匆匆奔向浴室,冲掉身上并不存在的混杂气味,泡在牛奶和苹果的香味里,他特别怀恋袁天意的怀抱和气息。
手机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还是没把电话拨出去,因为今天,袁天意这一整天都会是谈判,他不想打扰到他,以致又推迟他回来的时间。
余尽欢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脑袋里混混沌沌什么都没想,然后,就被冻醒了,走出余温不再的浴缸,哆嗦着身子冲了会热水,感到好受多了,就爬回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余尽欢就感到口**嗓子哑,测量体温并没发烧,他吃了点药,带着有一点晕乎乎的脑袋下楼吃早餐。
“真没想到,余董事比我这个醉了的人起得还晚?”
余尽欢随口回敬一句:“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贾飞看起来精神很好,一点都没有醉酒的后遗症,余尽欢猜想他留下来应该也只是为了礼貌,毕竟自己算是帮了他一回。
“道谢就不必了,以后自己注意点,喝酒伤身,少喝点。”
贾飞点点头,又狡黠地笑了笑,问:“余董事是不是和总裁遇到了中年危机?”
余尽欢很好奇对方的脑回路,但还是顺着他说:“怎么说?”
“只有到了中年,身体精力不济的男人,才会一本正经地说喝酒伤身少喝点,如果不是有血和泪的历史教训,是不会用这样的话来劝说我这个正在打拼人生的大好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