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说道。
叶萱这才笑开了嘴:“我直到今天才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果有其事,看你那样,若是我不在的话只怕你要打110帮忙的,哈哈哈,笑死我了啦……”。
大少气结,仔细想来这三十年也确实是从未做过家务活,哪怕简单至沏茶,都没有。她爱上自己,一辈子的锦衣玉食、和只能从精神上享受到的爱情,也不知能不能替代一个正常的、普通的男人才能为她做到的实际照顾。
想念间,颇有些沮丧,落在叶萱眼里,不解地停住了笑,滑坐到地板上,双手交叉放在他腿上,小脑袋歪搁其中,也不说话,只一双眼睛闪亮闪亮地盯着他。
笼罩在如此关切眸光之中,他长叹口气:“小萱,你千挑万选,却找了个很没用的男朋友。”
叶萱点点头:“是的啊!公馆外面补皮鞋的那小伙子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劳作了,补的鞋子又结实又好看,还会编蝈蝈笼卖,是比你能干多了,我应该选他的呵!”
大少哑然失笑,腿上的女孩明净俏皮,胸容万千心事,偏偏面无丝毫暗沉。她爱他,这点勿庸置疑,但爱至如何一种程度,他心里真还没有谱可靠,瞬时,竟象二八少年那般渴盼起盟誓来。
“萱,”地板冰冷,他伸手想把她扶起来,女孩撒娇地扭扭身子,抱着他的腿不起,那种被依恋的感觉刺激着早已麻木无觉的大腿,竟然,奇迹般地感到了酥庠。“来,告诉我,你到底最爱我什么地方?”
“唇!”她“一本正经”地说。
大少无奈摇头:“你什么时候学得象个小无赖似的。”
“爱上你唇的时候呀。”女孩又戏谑一句,起身,绕到他背后双手环抱着他的头,脸贴着他的脸,复了正颜,声音,妩柔地萦绕入他耳畔:“瑁,你说,爱一个人怎么会单单落在一处呢?说是英俊吧,不如去追明星;说是智慧吧,不如去看辞典,我爱你就是你,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陈瑁辉,而且,爱得没有理由,你笑时我爱,不笑时我也爱,你说甜言蜜语时我爱,你骂我时我也爱,甚至,你刚才身上粘着绿豆汤发愣时,我也仍是爱。”
他魂灵旌摇、心身迷醉,唯觉三十年来所有的努力与付出终在这一刻得到了回馈,他已别无所求!
“萱,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他闭着眼,低呼浅唤,生怕惊醒了自己的沉醉:“打我认识你就这样乖巧、娇娆,告诉我,你真是天生的精灵吗?还是,我一个奢侈的梦而已?”
叶萱将头埋入他的颈窝,浅笑不再语。
她淡淡的体香萦绕入他的鼻畔、大脑,牵引出旖旎无数,忍不住,他的呼吸急促进来,慢慢变得灼烫的双唇蹭入她的发际,伸向那个已因有所觉察而染上红晕的耳垂。
……
“咳……咳……”,一阵咳嗽同时被引发,大少不得不转离开她的身子,大声而又剧烈地咳喘着,胸口的憋痛击褪了所有的缠绵与激情。
他望向她,眼底里满是浓浓的歉意。
叶萱在他咳出第一声时就已不再做他想。她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只手从他的腰际挪到后胸,轻抚缓拍,另一只则摸出纸巾接住他咳出来的浓痰。
“慢慢儿,把痰都吐出来,别急,胸口疼不疼?”她的声音里,只有温存与关爱。
折腾了有近十分钟,大少渐渐缓过气来。
叶萱清理完毕,又给他倒了杯温水,确定这次发作已经完全平息,方才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将他推到大阳台上,给自己取了个坐垫,坐到他腿边。
“我们进屋去……”,他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低哑着声音说。
“你看呵,阳光这么好,陪我晒晒太阳吧!”叶萱顾左右而言,她不是医生,判断不了这次发作是否与两人交好相关,也不知道男女之事对他的病情是否有影响。但目前这种情况下,宁枉不纵,总是最安全的。呵呵,宁枉不纵,想到突然间冒出来的这词,她微微乐了起来,从茶几上取了个香蕉,剥开,自己先咬了一口,再举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