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_痒婚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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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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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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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母不停地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眼看着都一点了,虽然不情愿还是赶紧哄着女儿女婿回去。

“这都一点了,我们也要睡觉了,你们回去吧。”

易素心里很清楚,母亲是为了她好,想起自己前些年的不孝道,眼眶里有些红。

茅侃侃站起身皱眉,他就不乐意看见易素这样的表情,低声下气的,想不回去就不回去呗,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

“我们今天不回去了。”他淡淡的说着。

易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过马上被担忧盖过。

“还是回去吧,过两天再来一样的。”

茅侃侃转过头去看易素,她竟然主动的去拉了他的手,这种便宜自然不占白不占,大手在后面握住她的,在她的手心里满满的刮着,易素觉得痒想收回,可是他拉得紧,她收不回来。

易素小鹿状的看着茅侃侃,眼里带着哀求。

茅侃侃叹口气,顺手揉了她一把头发,以眼神示意,你要怎么来报答我?

易素躲开。

躲开是吧?茅侃侃挑着眉头,不说话。

易素咬着唇,眼看着妈妈已经将樱桃什么的给她装了一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特别的想留在这里,不想走。

易素想去看茅侃侃的脸,可他居高临下,眼神亦不曾给她,之露出了线条完美的下颌,表情隐秘的似天边不可触及的星涡。

***

茅莹莹突然觉得在这个房子里待着心很堵,抓着车钥匙快速走出家门。

这样适合举家团圆的日子并不适合她,她只适合和孤单为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回到画廊,去看看那些冰冷的画,也仿佛只是有这样,才能证明胸膛里的那颗心是在正常的跳动着。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自己唯一的弟弟结婚的同时。

茅莹莹从大堂走出来,手机响起来,看了一眼号码接起。

那边缓缓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周小舟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某一处,淡淡的看着前方的人影。

“不恭喜我吗?我今天结婚。”周小舟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可是深处却分明冰凉彻骨。

一个人上天堂太孤单,彼此拥抱下地狱才不会寂寞,不是吗?他淡淡的想。

茅莹莹狠狠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

仿佛流星一般,熠然一闪,只是又迅速的黯淡下去,像一点飘摇的火烛,瞬间湮灭在了她漆黑的眼里。

她手下做得很漂亮的指甲狠狠扎入掌心里。

“恭喜你。”

心底里最后的一丝信仰也终于在瞬间倒塌,心如死灰。

恨不得,爱不了,她的人生还能求什么?还能剩下什么?

茅莹莹挂了电话,双睫上悬挂着泪珠,闭上眼睛,然后淡定的走出酒店。

身后古井般深幽的黑眸定定的望向那么脚步有些仓促凌乱的身影,没有追出去,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薄唇,眸底若有所思。

“小舟你父亲。。。。。。”周母被人用轮椅推了过来,眼眶有些红,这么多年终于能看见儿子结婚了,只是。。。。。。

周小舟的脸色果然阴了起来,接过工作人员的手,推着母亲进入礼堂:“他来我便走。”

周母叹口气:“小舟啊,妈妈都不怨了。。。。。。”

周小舟那双眼睛里光芒四射,仿佛嵌着钻石,折射出的清辉让人不能逼视,转身进了和茅侃侃同时举行婚礼的对面宴会厅。

父亲?他的父亲早就死了。

为什么选择和茅家同时同地同酒店举行婚礼,这个只有周小舟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要的就是茅莹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她亲眼看着自己娶了别人,这些都是她欠自己的。

周小舟整理好礼服气质优雅的再次进入会场。

茅莹莹连衣服也没有换,披着长发,黑色的高龄小绒衣外面随便的套了一件灰色的泡泡袖西装外套,绒衣的领子上还挂着那条金色大扣的长链,紧紧勒在臀部的牛仔裤,坐进车里,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油门上,车子蹿了出去。

车子的窗子都大开着,茅莹莹已是一脸的泪水。

她和周小舟彼此间联系却淡薄如同场秋雨后,梧桐树光秃枝桠,萧索寒凉,除了那一场意外。

一路无阻的将车开到了画廊,从车里翻出画廊大门的钥匙,借着广场上的光推开大门。

茅莹莹所经营的画廊位于市中心,虽然过年了,不过这里的酒店早就已经被订满了,所以即便是一个女子,也不用害怕被抢,因为这附近的人群不断。

将屋里所有的灯打开,满堂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有些刺眼,莹莹将外套脱下,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几度,将自己平时作画用的画板取出,调色盘之列的一一摆在台子上。

慢慢坐下身,在画板上铺上白纸,拿起一旁的笔刷。

她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只是一笔一笔扔了上去,当她完成了最后一笔,茅莹莹看着自己所画出来的东西,还是哭了。

她认识周小舟的时候才二十岁,在茅莹莹所有的印象里,从二十岁的那一年到二十五岁结束,这里面有她这一生都难忘的快乐和苦涩。

周小舟认识茅莹莹的时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低谷。

周母是典型的家庭妇女,从生了周小舟开始就闲居在家专心照顾老人和孩子,可谓算是一个好妈妈好媳妇儿的代言人。

可是男人和女人看到想得到的永远不一样。

无论他是多么正经或者他已经有多么老了,年轻的少女依然有为他发狂,或者是为他的地位发狂的。

“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你这样缠着他有意思吗?”周母对面坐着一位端庄的女人。

女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并没有时下那些年轻人的张狂,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精炼。

她从走进屋里到坐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母的头顿时像是被木槌给重重砸了一下,砸的她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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