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眉头微皱。
“若捉摸透了,便会失了兴趣。”她嗤笑一声,我继续说道,“若捉摸不透,则会恐慌。”
“那要如何?”
“最好是,我捉摸得透,但却从心底里不去琢磨透。”
“噗。真麻烦。”
是啊,真麻烦。
她每次笑意渐浓或是笑意隐去时,就是最让我惶恐的时候。因为那时的她,我最捉摸不透。而现在的她,最好。她浅浅的笑着,微仰着头,双脚轻摆,溅起些许水花,落在我们之间。
我们用脚溅起水花,相互打闹起来。不在乎这微凉的夜晚,不在乎树林外等候的一切,只是打闹着,开心的,放肆的。我相信不论多久,我也不会忘记这刻。因为这时的我们都像极了一个孩子,一个本该如此的孩子。
晨辉送我回到了房间,我转身离去时,她轻声告诉我:“它没有名字。不如水生替它取一个?”
“夜幕沉浸的溪水。就叫幕沉吧。”
幕沉?还是慕辰?嗤,是沉默吧。
不过是个好地方,所以第二日,我带着无聊透顶的苏芸来到那。
苏大神医看见小溪就跳进去抓鱼了。我有时候真怀疑,苏大神医是不是有野人的血统,要不怎这般的回归原始。
可怜的安丰也被苏芸拖去抓鱼了。
两人嘀咕了半天之后,站到了溪流中间。他们相对而站,表情严肃的看着平静的水面,一动不动。突然!苏芸向水里猛地一伸手,于此同时安丰也十分迅速的将衣摆抬起。眨眼间,一直可怜的鱼就出现在了安丰的衣摆里,不停的挣扎着,却逃不出两人的魔爪。
那两人兴高采烈的把鱼扔上岸后,又开始对下一只可怜的鱼,伸出魔爪了。
我坐在小溪边,看着他们玩耍,也感受着溪水的清凉。夏天里,这溪水和树林的搭配可比空调还舒适。
想到昨夜的景色,我当即决定,以后晚上都来这消磨时间。晨辉也说了不会打扰,那我自然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我也不是会客气的人啊,对吧?
不一会儿,苏芸和安丰就抓了四五条鱼。看他们还有继续的架势,我赶紧阻止了他们。明明只是说午餐的量,这两家伙是要把溪里的鱼抓完吗?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抓个十几二十条,他们还是做的出来的。
在我的阻止下,苏大神医撅着嘴极其不满又开心的,去帮安丰准备午餐了。而我坐了一会儿就去王府里,提了只鸡回来。因为我不太喜欢吃鱼,所以只好让安丰顺便烤只鸡了。
回去时,偶然遇到晨辉。得知她也未曾午膳,便把她也拉了来。人多热闹不是?况且还是她的“秘密基地”。
额,当然,希望她看见那一地的鱼鳞和鸡毛不要生气。
“晨辉,我们在后山烧烤,你也来吧。只是……可别在意那一地鱼鳞。”
“好是好,只是鱼鳞是指何事?”她很是疑惑。
我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向暮沉走去。看这去路,我想她也懂了。我看着她的脸色渐渐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