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葬在后山的一棵银杏树下,我没有为她立墓碑,因为我不希望何缘知道这件事,我想她也不希望。
“你真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靠着树**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自觉想起与她认识的时日。
她说:“小墨难为你得替我撒谎了。”
是啊,多为难我啊。我得帮你撒一辈子的谎,我得一直欺骗那个,你最爱的,最在乎的,也是最爱你最在乎你的人。是我太狠心,还是你太狠心?
她说:“小墨,为了你在乎的人,为了身后的一切,我们都不能输!”
你没有输,暗卫都告诉我了。你一直坚守到最后,你身边都是贼人的尸体。你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踏入那件属于你们的小屋。但你可曾记得,你也说过,为了何缘你不能死!你没有输,但你失了你的承诺。你虽然在这陪着何缘,可她再也无法触碰你了。你有一点难过吗?
她说:“我当初真应该把你绑走!”
现在的我也是如此想着,我当初真应该将你打昏带走。即使你怨我,但至少你会活着。相同的后悔,却是不同的结果,相同的事情,为何我还是做了相同的选择。当时的我活了下来,所以你不必内疚。可如今你死了,我除了内疚,就只有无能为力。
她说:“如果她问起我,就替我告诉她,我很好,亦不用担心。”
我已经告诉她了,她说等你。我让暗卫把这句话也捎给你,不知道你听见没有。没听见也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了。以后你也会听见何缘再说给你听,到时候你会不会有点后悔呢?
“我知道你在最后想着什么。如果她问起你,我会告诉她你很好,不用担心。”我站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墨府走去。
因为秦玲的事情,老柯子说我心境不静,不能传内力给我,所以这事拖到了现在。
“小墨子。”苏芸走近房来,坐到我身边说,“你别难过了,生死由天。”
“唉,我只是不懂,为什么她就愿意留在那呢?”
“我听暗卫说,她的尸身是在那小院前找到的吧。”
“是。何缘的居所。”
“那不就是了。那小屋可以说是何缘唯一的栖身之所。像我们这样无父无母的人,那个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是最大的寄托。”
“她不能成为何缘的寄托和依靠吗?”
“人总会散总会变,而土地不会。”
“那地方失了,还有夺回来的可能。但这人死了,可哪有替代。她怎么会认为,何缘会更在乎那小屋,而将她居于二位?”
“我想,她只是觉得这地方对何缘很重要,所以要守着。至于自己会怎样,与那地方的安危相比,也不重要了。”
“真傻。”
“爱情里不都这样?只考虑对方事情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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