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是在陵洵的搀扶下回的房,他几乎是将身体全部重量摊在陵洵身上,弄得陵洵这一路累得不轻,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跟屁虫”们,关上门,正要长呼一口气,回头却见穆九正趴在桌?*希逅匦Α?br/
“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陵洵过去,也隔着一张桌子和穆九对趴,还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猜?”
陵洵心道,这必定是醉了,不然以穆九平日为人,又何尝会开这样的玩笑?
穆九却好像猜出他心思,轻轻牵起他放在桌?*系氖郑谡菩哪罅四螅叭羰俏也蛔恚切┤擞秩绾文苷饷纯炀妥撸俊?br/
陵洵仔细观察穆九,果然不见他再有半分醺然之色,便惊呼道:“原来你是装的!可是不对啊,你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没有醉?”
穆九似故意逗弄陵洵,明知故问道:“想知道我千杯不醉的原因?”
陵洵忙不迭点头,“想知道。”
穆九道:“好,那便陪我去西麓栈道上走走,我再告诉你。”
陵洵脸立刻红了,自从那天晚上,西麓栈道在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格外特别的含义,让陵洵总是羞于提起。
“不是我有意卖关子,实在是在此处无法展示。”
陵洵被穆九那戏谑的表情激怒,一拍桌子道:“去就去,谁还怕了不成!”
于是两人就在大婚之夜,披星戴月地穿着大红喜袍往西麓栈道走,陵洵觉得冷,穆九便在半空随意划了一个阵符,令两人周围结了一层保暖的结界。陵洵看得眼热,说要学习这个阵术,这样以后便不怕冷了,穆九便耐心教他阵术的口诀和符文。
陵洵认真听了半晌,忽然道:“那晚的长寿面,我看你为了让面不会很快冷掉,也是用了阵术,与这个阵术是同一个吗?”
穆九点头,“原理相通,只是个别地方有些区别。”
陵洵心中大喜,那晚穆九用来给面保存温度的阵术,他事后有认真学过,因而很快触类旁通,将穆九传授的阵术学会,还现学现卖,为两人施术。
“有没有觉得暖和起来了?”陵洵很兴奋,现在他学习阵术是越来越快了,只要不是太难的基本看一遍就能上手。
穆九笑着点头,然后又道:“其实主公不必学这个阵术。”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这里,会为主公施术。”
陵洵愣了片刻,才意识到穆九居然说了一句大大的情话。这分明是在说,只要有他在,温暖就在嘛!
“可是你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啊。”陵洵牵起穆九的手,晃了晃,“只要有我在,也必定不会让你觉得寒冷。”
穆九被陵洵说得微怔,随即笑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侧过头去,目光始终不离陵洵。
“我累了。”终于走到西麓栈道附近,陵洵却耍起赖皮,“有没有什么阵术,可以不让我这么累。”
穆九想了想,认真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