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人相对后来的清朝来说,整体上是轻快的,明亮的,服装方面也出了很多新式样,发型也很多遍,女生的发髻自不必说,什么桃心髻,爽螺髻,贵妃髻等等。
男生的发型也不少,并非简简单单地在头上挽一个发髻就完了,当然也不会像后是那种,这留一绺那留一绺的,那样会显得很邋遢,而是分成挽发结发等不同方式,然后或是配上发冠,或是配上网巾,或者戴帽子,而不论发冠、网巾、帽子都有无数种材质、样式可以搭配。
服装种类也很多,而且不论男女都会带香,各种类型的香放在香囊里,随身携带,还有玉饰,玉佩,玉璧,玉玦等等,还有各种各样的荷包,年轻的男孩子有的会在身上涂一些膏脂护肤,甚至涂一层薄薄的口红,跟后世男生画淡妆一样,女孩子就更不必说了。
等到了清朝,这一切几乎全部戛然而止了,变得呆板,低调,灰沉沉……男人脑后就是一条比筷子还要细的辫子,跟影视剧里演的不同,头发必须全部剃掉,只在后脑勺上留下小小的一块,不许超过铜钱大小,用这点头发编个小辫,哪怕到了清朝末期,辫子也不像后世演的那种只剃前额,从很多外国人对当时请超人的描述就可知一二。
由于李云崖的到来,明朝从上到下,从北到南,处于一场思想上的大变革之中,装饰方面也呈现爆发式地推陈出新,当下到正式场合都要穿正装,即传统的长衫,今天是开大朝会,而且是年底总结性质的朝会,要穿黑色正装,李云崖犹豫了下,先换上里面打底的云锦白色中衣,外面穿黑色长袍,虽然颜色深沉,但袖子比里面中衣缩短一寸,露出中衣的银丝盘龙绣边,领口也分两层,里面是白色的中衣蟠龙纹领边,外面退半寸是外套的金线云纹领边。
腰带亦有很多讲究,在某种意义上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领带,李云崖挑了一条金黄色的玉扣腰带,将腰身收紧,下面配一把特地请人雕琢的天神之怒老坑玻璃佩,加上藏着茉莉香的锦囊,脚上穿黑色内衬羊绒的胶底麂皮靴。
站在穿衣镜前面,李云崖满意地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宽肩窄腰,人高腿长,不怒自威的青年。
带着厚厚的文件袋,精神抖擞地来到中海太和宫,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到了,在一楼喝茶水,官职小的都在大厅,资格老的都在里面的单间里,一见到他来,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国师!”
李云崖摆摆手:“你们都来的这么早啊?皇上到了吗?”
“已经到了,在一号房里跟高行长说话呢。”
李云崖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朱由检真的是穷怕了,就喜欢管银行的事,当然他并不会不懂装懂指手画脚,每次都摆出一副谦虚好学的样子,问这问那,什么利率跟货币的价值关系,什么叫杠杆化和去杠杆化,什么叫劣币驱逐良币……让自己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第84章经纬坤仪
李云崖进了一号房间,官员们互相之间都有默契,譬如一号房就是给朱由检留着的,二号房是他的,三号房是国防部的,四号房是中研院的……不会有人随便走错屋子,即使空着,也没人进去,而这里的服务人员一定把茶水点心什么的备足。
今天所有人都穿黑色正装,因冬季于五行之中为黑色,属水,而年底大朝会代表着总结,代表着冬藏,众多官员站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穿越回了尚黑的秦朝,而不是尚红的明朝。
朱由检也穿着黑袍,里面雪白的中衣领袖用的金线绣的云纹,腰带也是金黄色的,但比李云崖的要细一些,下边带着的是羊脂玉的龙佩,香囊里用的是罗勒香,朱由检特别喜欢罗勒的味道,在乾清宫的树底下种了好多株。
李云崖进来的时候,朱由检正在跟央行的高行长在说话,角落里的沙发上还坐着徐光启,正在慢悠悠地喝茶,李云崖没有打扰朱由检,径直走像徐光启。
徐光启今年虚岁已经七十六岁了,过完年就七十七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很高寿了,虽然精神仍然很好,但行动免不了地开始迟缓,看见李云崖,徐光启要起身,李云崖赶紧阻止:“老哥哥赶紧坐好,可不用起来。”他坐到徐光启对面,亲手给徐光启倒了杯茶,“老哥怎么在这呢?我还想待会去四号房找你呢。”
徐光启笑呵呵地说:“皇上要问我电话的事,要我在这里等一会。”
“电话的事啊,不用你说了,待会我给他讲就完了,我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徐光启说:“可是经纬坤仪图的事?我就猜到国师着急要,已经做出来了。”他从自己的文件袋里面拿出五张纸递过来。
李云崖接过来看,一看之下,不禁又惊又喜,恨不能把徐老头抱过来亲一口!
李云崖提出大地是球体的这种说法,几乎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哪怕找来西班牙人来作证,哥伦布如何发现新大陆,西方人如何环球冒险,仍然无法取信于人,就连中研院的人都不能相信。
李云崖无奈,又找上徐光启,徐光启也是半信半疑,于是就要证明一下。
老爷子是这么做的,先在北京正阳门外设立一个日晷台,当太阳照射到晷柱上面形成阴影,这条影子跟用指南针测车来的南北经线平行的时候,这个时间就是午时三刻,也就是正午十二点。
紧接着,让人分别向东、向西行一百里,各建一个日晷台,在当地午时三刻的时候,查看是北京时间几点几分,再测量北京十二点的时候,这两个地方的日影跟南北经线的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