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米饭好像跟她的牙洞有仇一样,总是往那个地方走,而且没吃两口就觉得下颚都跟着抽筋,最后她在麦当劳买了个甜筒慢慢的吮。
两个人沿着街边的商店走着,经过一个婚纱店的时候,米蓝停下了脚步:“这一件真的好美啊。”
橱窗里是一件斜肩的,底部是鱼尾状的婚纱,做工细致考究,凑近了看能看到蕾丝上的小花沿着洁白的藤蔓蜿蜒而下,每一朵都不同,活灵活现,特别漂亮。
两个女人都看的眼睛闪啊闪的,最后米蓝说道:“等我结婚一定要买这件,不,比这件还要漂亮,还要贵的礼服当婚纱!让小六出出血。”
闻初颜赞同的点头,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女人的一辈子里这就是最值得期待和最美的一天,谁都不想后悔,那么她呢?
如果她能够结婚,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纱?
刚要说话,她的牙又开始疼,这个时候她忽然特别想要跟沈子钦撒个娇卖个萌什么的,真的好痛啊呜呜。
她们挽着手,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闻初颜随意的瞥了一眼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子,又看了眼街对面的商店的透明橱窗。
不知为什么,一阵不安涌上她的心头,她总觉得隐隐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米蓝也有些兴味寡然,“我们还是回家吧,我一个人吃饭挺没意思的,我们回家打牌吧?”
闻初颜点点头,自从那次绑架,她的警惕心增加了很多,“好的,我煮汤给你们喝。”
米蓝的笑容似乎裂成了无数块,干巴巴的哈哈了两声:“不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沈少:你害羞什么,反正他们也知道我们在干嘛了
颜颜(涨红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另~这章其实已经很内敛了~~剧情需要~河蟹千万表把声钳走啊啊~快留下爱的鼓励么么哒~
明天声又要重新开始上班鸟~~当然还是会坚持日更,红牛走起!!~~┏(゜bsp;、第42章v章
费祁从公司里出来;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彰特助跟在他后头亦步亦趋,又小心谨慎的说:“这,上头态度不明显,老邓进去了之后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来;咱们这钱您看怎么办……”
“叮”的一声;他将打火机按开;蓝幽幽的光衬着他的侧脸;显得鼻梁尤为高挺。
费祁的长相其实是有些欧化的英俊,眼眶微微陷下去一点,高鼻深目的。有时候不经意的看他;就会产生一种他有些忧郁的错觉。
当然这就是错觉而已,彰特助也十分清楚;费祁这个人,怎么会忧郁呢,他果决而狠辣,哪怕是对待女人们,也是心情好了才会做点表面功夫,心情恶劣的时候……
费祁盯着打火机看了一会儿,又将盖子甩上,说道:“你知道一共投资了多少么?”
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说:“你玩过贪吃蛇没?”
彰特助不知为何有些战栗,于是便听着费祁继续说下去——“这个游戏一旦开始,蛇只能继续吃下去,除非蛇死,游戏结束。”
如今老邓被控制,局里的那些钱,都经由费祁的手再进入股市和房产里头,他们彼此只是阡陌沟通,有时候甚至不知道线的另一端还有谁,这样的方式使得这条路一直走的畅通无阻,如今就算有人进去了,也未必能马上就查到他这边来。
此刻,他要是先按耐不住,那他才是真正的输了。
彰特助神色稍微凝重,作为一个小虾米,他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每晚也都睡不着,费祁见他神色憔悴,于是说:“我自己开车回家,你先走吧。”
上了车他却忽然不知道该往哪而去。
这阶段他一直住在城郊的老别墅里,包括所有办公需要用的东西也全部搬到这里来了,每天就算再远,也要回这里睡觉。
人是矛盾的,他虽然有些抗拒,但不得不承认,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睡着。
温品融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她在这里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却有不少的衣物,饰品以及乱七八糟的女生玩意儿。
相比起她,闻初颜就像是一缕烟一样,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的目光慢慢落在车里那张黑色的卡上,他还记得那天她回家来拿东西,然后把卡还给他的场景。
她可能以为他不在家,结果看到他的时候,神色和动作都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
虽然她极力控制自己,他还是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然后她从包里摸索出那张卡,嘴唇苍白,一字一句像是在自嘲:“我也跟了你两年。现在我滚,保证以后不会再脑残的骚扰你。”
他当时怎么做的,他也有些忘记了,大约还是冷笑着讽刺了她两句,也并没有接过那张卡。
这张卡安静的躺在他的车里,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去查这卡里有多少钱。有几次他火气上来了,见到就烦,都差点将它折断,最后还是没有。
但是现在,他忽然想知道,这里头还有多少钱,她是不是真的一分他的钱都不肯用了。
有了这个念头,很快心里就长出一片杂草来,割也割不断。
最后他按照卡上的电话拨过去,然后听那机械的女声,报出那个一如当初的完整的数字。
他忽然有些抗拒的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但是偏偏又忍不住去猜,是不是会有一个让他惊喜的结果,但显然不是的。她虽然一直都在两人的关系中处于一个卑微的地位,但是真正到了结束的时候,却总是有那么点让他嗤之以鼻的尊严。
他想起有一次他对她态度稍微好了些,她就有些蹬鼻子上脸,从背后抱着他,在他的耳旁轻轻的抱怨:“现在是一个巴掌一块糖,什么时候,连那块糖都没有了,我可能真的就支持不下去了。但是,我好想有一天,你给我的全是糖,那样的话,我齁死也愿意。”
他被她蹭的痒,心里头简直觉得这番理论毫无逻辑,因此认定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