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可见明月,”洛瑾提起酒壶,将甘醇的清酒注入杯中,举杯对月,“不过空樽对月,可就是一件憾事了。”
月光照在她手中的酒杯上,伊瑶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是一只白玉酒杯,而非酒馆里常备的铜盏。
她不由得讶异:“你的酒杯……”
“此乃簪花羊脂玉,”洛瑾微微一笑,眼里流转出冷酷的光,“用这个宝贝换谢家大公子的人头,着实多了些呢。”
“你……”伊瑶怔了一下,陡然领悟了这句话背后血腥的意味,“原来你是去杀人了……”
“害怕么?”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洛瑾心不在焉地转着手中杯盏,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杀人拿钱,不过一个安身立命的手段罢了。”
伊瑶沉默片刻,摇头:“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有点发颤。
能把马面面具挂在房间门口的人……
哪里不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随意问道:“子时过了,你要回去么?”
“不去。”洛瑾丢给她两个字。
伊瑶眨了眨眼睛,瞥见斜对面一个青袍人转过身来,目光投向洛瑾。
青袍人年约三十几许,面容十分普通,眉目间敛着些许疲惫。
洛瑾眉梢微微一挑,冷冷地转过脸去。
“姑娘,”那青袍人拍了拍桌子,摆出一幅算命先生的模样,“姑娘可知自己命格如何?”
洛瑾冷笑一声,指尖轻点桌面:“阁下还是好好饮酒罢。”
青袍人很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姑娘司命的星辰十分古怪,在下道行不够,看不出那是何物,只知姑娘命有劫数,却非是应验在自己身上,而是身边人。此劫不过,姑娘身边人无一善终。”
伊瑶心里莫名一跳。
洛瑾眯了眯眼睛,冷然道:“上一个说这话之人,死在我师父手下。”
伊瑶怕她又要动手杀人,连忙扯住她的衣袖。
青袍人神色微变,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姑娘总不会为了几句话杀人罢?”
“你焉知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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