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着吗你,问你话呢。
离了。
不会吧,说离就离啊?
常如新把最后筷子涮**净了□□篓里,笑,怎么不行,二十一世纪了都。
夜里古籍盯着他爸吃了安神的药,老头子睡下后,他从柜子里取了床新被褥,往楼上送去。
他没直接走进常如新住的那屋,在门口踟蹰了会儿。屋子里灯不算亮,古志在乌镇实验区工作,大半年才回一趟家,房间里好多东西都老旧了,地板也嘎吱嘎吱的。常如新靠在窗前抽烟,晚风把他头发吹了起来,夜色里飘飘悠悠。
古籍走过去,把被褥往床上一搁,说,被子我给你放这儿了啊。
说完便走,走两步觉得亏,又回来添一句,晚上风大,睡觉记得把窗关了,感冒了概不负责。
那人还是没回头。
古籍撂了句“走了啊”就往外挪步,未走三下给常如新从后头环抱住了。常如新胸口温热,贴着他背心一阵酥麻,呼吸声就在耳边,也是热的,嗅得到烟草味儿。
古籍压着嗓子骂,操,你疯了?我爸还在下头呢。
常如新说,我都是离过婚的人了,可没你想得那么血气方刚。
你结婚我可没收到帖子啊。
给了你好意思来么?
那你有种撒手。
常如新哪有那么善良,他说,你跟那吉他手好,不也没跟我说。
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古籍其实并不怕旧事重提。常如新走之后的第三年,他也曾喜欢过一个人。那人是他们乐队的吉他手,特高。处了一段时间,古籍当真了,他没当真。他说算了吧古籍咱们俩也就是玩玩儿,你还想有什么以后不成?
古籍说我没想要以后。
演完最后一场他还是走了,跟一北方来的果儿双宿双飞了。古籍没让他占着什么便宜,反倒把他家伙什儿全砸了,闹了几个场子,被人追着打,后来乐队每人赔了千把块钱吧,古籍讲义气出的大头,这家伙没敢告诉古先生,愣是在地下室吸溜了一个月泡面。
常如新说我如果就这么放手了你甘愿么。
古籍低头吸了吸鼻子。窗外头尽是蝉鸣,他身后是常如新体肤的微热,和他领口钻出来的**燥的香皂味道,他想顿得再久一点,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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