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房里到处都是发霉腐烂的味道,尤其是瘸子身上恶臭浓郁,也不知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这碗里的水也浑浊,只是蛮子也知道自己久不进水米,迟早体力不支,强忍着恶心,咽了两口水。
“谢了嗳……”蛮子擦擦嘴角,“……还没问你叫什么,我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叫你瘸子吧?”
“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瘸子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叫……圆儿。”
“圆儿?”瘸子愣了愣,嘿嘿一笑,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个圈,“这名字挺好。”
“你才……哎疼……”蛮子圆儿正要生气忽然捂住后脑勺喊疼。
“哎,别动,脑门儿后面出血了。”瘸子拨开他脖子后面的头发细看了眼。
“什么!”圆儿惊叫一声用手摸一下果然见到了没**的血迹。
“别急,用这个。”瘸子伸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坨可疑的黑泥。
“拿开!臭死了——”
“这能止血镇痛。”
“我宁可脑袋疼死也不要臭死……”圆儿满脸惊恐地躲避着。
“闭嘴,吵什么吵——”
第9章作天子
王城大政殿,内阁后堂暖室
穿着宽大黑色锦袍的天子坐在主位上垂着头,目光被散落的刘海挡住,苍白的手指握住冰冷光亮的扶手木。
议事的众人站在室内,却不朝着主位,而是看向另一侧的屏风。
一名小太监端着托盘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将一只晶莹透亮的玉碗放在堆满奏折的案桌上,一丝热气从碗里袅袅升起。
一只戴着蟠龙红宝指环的大手合上做了蓝批的文牍,端起碗。
“镇南将军死后,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制服越地□□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音调平缓,没有起伏,却叫暖室内的众人齐刷刷白了脸。
“魏公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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