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深似乎感觉不到痛,一动不动地任许长安摆布。
擦完了血线,许长安收手时无意间翻开了薛云深掌心。
结果原以为伤口都处理好了的许长安,立马倒吸了口冷气。
头一回逛墨王府,薛云深牵着许长安走了一路。
曾经毫无间隙地掌肉相贴过,许长安知道贵为皇子的薛云深掌心有多细腻柔软。
只是现在,那泛着淡淡粉色的细嫩掌心,被一连串形状可怖的血泡霸占了。
血泡最大的有指甲盖大,最小的和黄豆差不多,顺着指根燎了个歪歪斜斜的一字。
“痛吗?”许长安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血泡边缘。
他动作是如此小心翼翼,以至于原先打定主意绝不理他的薛云深,没忍住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痛吗?”
许长安又问了一遍。
薛云深嘴唇动了动,就在他准备大人不记小人过,看着王妃这么关心的份上原谅他的时候,马车忽然整个儿震了一下。
紧接着底下道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崩塌声。
“砰!”
一声巨响,毫无防备的马车掉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阱里。
骑马护卫在马车周围的许道宣几人也不能幸免,双双与马落入陷阱,以千斤压顶之姿砸在了马车顶上,紧接着又滚地七零八落。
在先前的马车坠落中,要不是薛云深眼见事情不对,飞快地将许长安扣在了怀里,不然晕马车晕地七荤八素的许长安,肯定难逃磕破脑袋。
奈何今日注定有此一难,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许长安,最终还是没逃过这么一顿不分敌我的乱砸。
薛云深紧紧将许长安护在身下,等头顶噼里啪啦砰的声音停了,才悄悄松开了一点力道。
没等许长安拔出脑袋,他又伸手一声不吭地把许长安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确定许长安毫发无损后,薛云深紧绷的神色缓了下来。
“殿下,你怎么样?”
甫一拔出脑袋,许长安便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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