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日……”
“张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后会有期。”
“道长……喂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别走啊……”
可道长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般,走得正气浩然,虎虎生风。
南箓从屋外进来,一袭白衣翩翩然,出尘胜雪。
张至深望着道长离去的方向,茫茫然:“这……怎么回事?”
南箓笑而不语,高深莫测。
第三日,张至深拿了一本小传打发时间,南箓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喝茶,淡淡茶香飘了满屋,伴着几缕紫淮香,安神定性,舒适无比。
无品道长泰然自若地入了屋,张至深忍着嘴角不上扬,疑惑得极其自然:“道长此来何事?”
道长道:“贫道是来告辞的。”
张至深早已想好措辞:“既然道长要行,晚辈挽留也是无用,为谢道长救命之恩,晚辈准备了一些盘缠,希望道长不要推脱。”
说着,将一个不小的包袱递了过去。
无品道长瞧了那包袱一眼,面不改色:“贫道乃修道之人,身外之物并不在意。”
张至深坚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日子辛苦道长了,晚辈没有什么可报答道长的,除了几个俗之又俗的银子,道长就千万别推脱了。”
无品道长用那正义凛然的,非常不屑的语气道:“既然张公子坚持,贫道便不客气了。”接过那包袱,拱拱手,“告辞。”步伐坚决,走得正气浩然。
张至深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
南箓放下茶碗,细长的眸子微微含笑,摇头:“非也。”
“那是为了什么?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跟小爷告别三次,还一次比一次理直气壮。”
南箓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绿萝不见了。”
张至深也不在意:“那小妖精还能去哪?”
“你醒来后他一直吵着要见你,无品道长拦着,拉着他立即回长回山,然后绿萝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每次来向我告辞,其实是想看看绿萝在不在我这里?”
“深儿变聪明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
日光西沉,晚霞醉红,许院的五株桃树依然落叶纷纷,撒着金色的阳光,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