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了往昔,穷僻的山野里,人们为了最根本的生计忙忙碌碌,可是又如此淳朴**净,单纯如同山林中每一棵树每一株草,只是在努力地活着。
时间一晃竟是十年,孙千祈已过而立,却还未娶到媳妇,原因还是——他太穷了。从未见过一个郎中如此穷的,即便他心地善良,医术也比十年前好了许多,可一提到他的亲事,村里人只能无奈叹息,谁让他那么穷呢。
孙千祈却已不再为此事发愁,命有天定,愁也无用,他倒觉得与南箓这般生活一辈子也是极好。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于是,那遐想就成了不切实际的妄想。
水月镜花错弄影,黄粱一梦转头空。
不知为何,南箓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便连记忆力也下降了,有时忘了晾衣服,有时竟忘了吃饭,他不知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可是啊,他是如此地不愿离开这里离开孙千祈。
孙千祈也发现了他的变化,为他诊了多次脉象也未看出什么,药物虽也用了,却不见一点疗效,南箓看着自己慢慢枯萎,表情十分平静。
于是孙千祈道:“南箓呀南箓,若是哪一日你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我还是会照顾你的。”
南箓依然是那浅浅淡淡的笑,眉目温柔,潋滟着雾蒙蒙的水光,转开了眼。
待到他真无法起身之时,便是他离去的时候,凡人的贫困已经如此艰辛,他怎能继续拖累他,再等来世吧。
就在他准备着离去时,某一日清晨醒来,他便已浑身动弹不了,他惊恐自己的变化,明明是不应该的,为何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竟然连离开也不成了。
他独自在床上躺了许久才等得孙千祈到来,孙千祈柔声问他:“你怎么了?”
南箓道:“千祈,我动不了了。”
“真的动不了了?”孙千祈的语气中更多的是疑问而非惊讶。
“我本想在近日离开的,不曾想这病来得如此之快,恐怕要连累你了。”
孙千祈却是问:“你是真不能动了?”
南箓疑惑地看向他。
孙千祈松了口气般,渐渐露出了笑意:“南箓,不能动才好。”
南箓的疑惑褪去,只剩下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为何要这么做?”
孙千祈道:“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你是这么好的妖,若是女子,我真会娶了你,可谁让你是妖呢,还是男妖。”
他说着,一手拉开了南箓的衣襟,雪白胸膛显露在眼前,在这昏暗残破的小屋中犹如雪花初绽,似乎散发着柔亮的光芒,他如此赞叹地看着手下这具身体。
他道:“南箓,你是如此美好。”竟渐渐吻上了那雪白肌肤。
南箓平静看着他举动,漆黑双眸如同两湾巨大深潭:“你究竟想做什么?”
孙千祈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不舍,可那不舍又被兴奋所掩盖,连同声音也变得亢奋:“有一个神仙告诉我,只要挖了你的心给姐姐吃下,姐姐的病就会好,她会像生病前一样健康美丽。南箓,若你是女子我定会娶你,可你是男子,既然不能娶,那就只能杀。我知自己对不起你,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治好姐姐的病,她还那么年轻,我不能让她不死不活地老去,所以,我在你的饮食中下了一种药,让你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僵硬,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何是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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