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龚昊马上说:“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等到你想谈恋爱为止。”
“不,你不要等我,我不想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也许我一辈子都不想谈了。”幼茜执拗的坚持说,将他的希望都破灭,因为她深知爱会越陷越深,还是在他没完全陷进去的时候及时告知。
龚昊叹了一口气,知道无力挽回她的心,他说:“那么,请你记住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最后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幼茜没想到他会如此诚心,不忍心拒绝,走到他身边,他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头靠在她肩上轻轻叹息,幼茜只觉得罪孽深重。
虽是已经说明白了,毕竟龚昊一时放不下,还是会带电话给她,发短讯给她,她在电话那头礼貌的听着,等着他缓过来。
一次聚会上,幼茜对欣颜说:“我觉得自己好罪恶,总是去伤害那些真心爱我的人,我想我会因此而孤独一身。”
欣颜安慰她说:“傻丫头,最好的总在最后,所以你要有信心,你会等到的。”
沈母见第一次相亲失败,责怪幼茜眼光太挑剔,沈父倒是显得不那么失望。
过了几天,沈父回家神神秘秘的说:“女儿啊,我这次可帮你找到一个好夫婿了,保证你看了满意,不过我担心人家男方会看不上你,因为他各方面条件都太好了。”好一个欲擒故纵计。沈幼茜说:“那就别看了,省的丢脸。”沈父见计不成,赶忙改口说:“不不不,看还是要去看一下的,说不定人家觉得咱挺好呢,宁可错过不要路过啊。”沈母也极力赞成去看一看。幼茜知道反对也没用。
相亲记二:男方名叫严子文,草龄:27,未婚,职业:销售总监,家中有一姐姐。相亲的地点定在他公司,时间是晚饭后。
沈父和媒人约好后,携幼茜来到一幢写字楼里,此时公司的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了,沈幼茜想男方要求约在这种地方见面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是炫耀他工作的忙碌,二是乘着加班敷衍一下。沈幼茜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大些,因为一进门就看见严子文背对着她站在柜子前翻着手中的文件,一副埋头工作的样子,显然是没把这次相亲放在心上。媒人在电话里已经暗示了一下沈父说,别提流过产的事情,婚姻的时间也说的短些,就说只谈了一年恋爱,结婚一个月就离了。沈幼茜对这种隐瞒行为相当反对。无奈反对无效。那媒人看见严子文在忙,有些尴尬的说:“你们先坐一会儿吧,小伙子可忙了,这工作工资又高,你说怎么能不忙呢是吧。”
沈父连声说是。拉着幼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严子文仍旧背对着他们研究手中的文件。片刻后,仿佛终于想起他们,连忙转身说抱歉。大家互相寒嘘了一下,便都坐下来,正式进入相亲阶段。
就在严子文转身的时候,幼茜看清了庐山真面目,她想着何方神圣竟被沈父称赞的还怕看不上她。可她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三头六臂的地方,要说个子最多也是175,要说长相也就是“任贤齐”那类,要说风度,那个令沈幼茜等待已久的背影就已经证明他是什么风度了,再看他的眼睛,处处透着一种商人的精明和算计。
倒是严子文看见沈幼茜时有些愣了一下,显然是和自己想象的有很大出入,他也是因熟人介绍盛情难却,不好意思推脱,但心想着离过婚的女人会是什么好货色,大概是又老又丑,要不然就是呆板做作,但他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一身白色裙衣,峨眉粉黛,清纯脱俗的女子,眼波流落间竟惹出点点让人怜爱的感觉,产生一股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严子文一改刚才的冷漠,立刻殷勤的泡茶倒水。
接着讨好的问:“听说你是护士是吧,上夜班一定很辛苦吧。”
幼茜回答:“嗯。”
又问:“那肯定也很会照顾人吧。”
回答:“稍微。”
严子文转而跟沈父聊了一会,临走大家互留了手机号码。
回去后沈幼茜就接到了严子文的一条短讯,说: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很适合做朋友。她觉得有些形迹可疑就装作没看见也没回复。
第二天欣颜问她相亲如何,沈幼茜说:“人还不错,只是没有心跳的感觉,估计他也没有。”欣颜说:“还是在处处吧,说不定是迟来的心跳呢。有一种感情叫日久生情。”
严子文每天不定时的发几条关于友情的短讯,有时候甚至半夜收到,估计是网上搜到的,发到第五天,他提出见个面吃顿饭。沈幼茜看他如此谨慎真诚,便也不好拒绝,何况他是打着朋友的旗帜,她如果拒绝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吃饭定在市里一家高档的饭店,点的菜都价格不菲,幼茜说没必要如此破费吧。严子文说非如此不可,他想证明他对她的重视,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偷偷看她,沈幼茜有些惶恐,觉得这分明是虚假的友情,他是打着友情的旗帜在约会,她有种被忽悠的感觉,但也不能冒然拆穿,怕到时候弄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