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天底下哪有三十五六的老处男,除非身体有问题。”
欣颜还想提一些疑问,外面沈母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说:“喏,彤彤送来的,说是给你的,她一阵风似的走了,说还有急事,看这结婚把她忙的,不过还算有良心,特意给你送来的。”
沈幼茜接过盒子,一看还经过了精美的包装,绑着绸带蝴蝶结,像件礼物,她不禁想表姐未免也太郑重其事了,再一看上面还付了张卡片,幼茜翻开来。上面写着:礼服是精心挑选的,如果喜欢,那尹某将不甚荣幸。祝你早日康复。下面落款是:尹致远。
她惊讶的打开盒子,是一件鹅黄色纱裙礼服,做工精致,剪裁合身,她此时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情绪翻涌。欣颜看她眼神不对,抢过卡片一看,笑的好不得意说:“看吧,我的预感还是没错的,那姓尹的肯定对你动心了,你看他当时一怒为红颜,英雄救美,真是让人想到就感觉像是在拍电影。幼茜,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最好的还是在最后出现的。”
沈幼茜又羞又急的抢过卡片说:“别闹了,人家是有家室的,被人家的老婆听到了多不好,他只是因为我是他表弟妹的妹妹,所以才那么关心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欣颜见她恼羞了,便也不做话了,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婚礼在大年初九隆重举行,说隆重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因为尹家算是大户人家,几个表亲家族都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市里最大的汽车修理公司就是尹安平父亲开的,而尹安平大学刚毕业,父亲为了不让他养成好吃懒做的恶习,就让他像员工一样,从修理汽车零件做起,磨练他的心智,加上他本身为人比较低调,表面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权利和财富。老大就是尹致远,他早年跟父亲经营过一家食品公司,后来公司不景气,而且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就转让了,他改做房地产生意,另外什么赚钱他就投资什么,这些年倒也积累了雄厚的家业,据说他在外面人缘很广,什么三教九流之辈他都有些来往,所以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老二常年在外,好像做些服装生意,老三是个女的,市里有几家高档饭店都是她和她老公在经营,据说她比较喜欢赌博,前年去澳门赌输了一家饭店,她老公跟她说要是再不戒赌,就跟她离婚,她这才收敛了些。
沈幼茜看着一身洁白色婚纱的吴歆彤,内心感慨,从小吴歆彤就长得很漂亮,此刻更是美丽动人,吴歆彤又是紧张又是冷的哆嗦,此刻只有她们两人在房间里,等待着男方过来接。吴歆彤颤抖着手说:“幼茜,我好紧张,我马上就要嫁给我最爱的男人了是吗,我现在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
她根本就坐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对着幼茜说:“我此刻是多么的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正直善良又温柔体贴。”
幼茜不觉莞尔说:“姐夫的确是个不错的人,话不多,但很有主见,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却没有沾染一丝浮夸的品行。”
歆彤语无伦次的说:“对!你说的对,幼茜,我们都深爱着对方,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快看看我的眼妆花了没有,我的衣服有没有不妥,还有什么忘记的吗?”
沈幼茜看着新娘子如此惊慌失措,幸福的想流泪。她轻轻抓着新娘的手说:“记住,一定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要放开,不管前面的路是平坦还是坎坷,都不要放开,这就是你一生的使命。”
吴歆彤眼眶泛红,差点又想掉泪,她就是容易被感动的一个人。
一会儿外面开始放鞭炮,接着传来喧闹声,欢笑声。吴歆彤又开始紧张起来,问:“他来了吗?”幼茜走过去卸开一角窗帘往下望,果真是来了!女方的亲眷都站在门口迎接,先进来的是新郎团队,只见新郎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走在前面,黑色西装笔挺,帅气逼人,后面站着尹致远,他也是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颀长,利落的短发,脸上线条仿若刀刻的完美,夹杂一些岁月的沧桑感,此刻她竟觉得在她眼里他比新郎还要扎眼,忍不住盯着他细细观察起来,而那个被偷偷注视的人,忽然抬眼看了一眼楼上,和她四目相对,那一眼附带着一些别有深意的情感,幼茜犹如被触电似的忙躲在窗帘后,新娘子喊了几声她都没听见。
吴歆彤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急的差点跳起来,沈幼茜拉着新娘的手安抚她,但此时自己却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新郎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房间里,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沈幼茜看着忍不住调戏他说:“就这样把新娘带走可不行,你得想些办法。”
新郎一脸求救的望向尹致远,只见后者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新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沈幼茜抱胸等着看那伴郎出什么馊主意。谁知尹安平走过去把手里的花一扔,居然拦腰抱起新娘就走。吴歆彤惊呼一声,其他人一阵欢喜的起哄声,忙为他们开路。
沈幼茜气得在后面说:“你们这是打劫啊!”
尹致远走到她身边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沈幼茜蹬了一眼他说:“我本来以为安平会单膝跪下,当着众人的面来一次令人泪流满面的真情告白,现在都被你给破坏了,你一向都那么喜欢乱出主意是不是。”
尹致远朗声笑笑说:“那也过于假正经了,我就喜欢直接的!”
沈幼茜说:“看来我们在礼节方面有很多不同的见解,但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讨论这些。”说着忙走快几步,跟上前面的人群。
尹致远看着那个走远的身影,眼神不易察觉的闪烁了一下。
婚礼带给沈幼茜的印象就是一片闹哄哄,有些杂乱无章,因为事实上关于婚礼的具体礼节没有人真正完全熟悉,只是听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和婚庆公司的安排在做,而双方在做法上也有很多分歧,整个婚队该怎么走,什么东西该有谁来捧,汽车怎么安排,加上一些不懂装懂的人在一旁指手画脚,反正就是一片混乱,她被人群挤来挤去,受伤没好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时,她的手臂被人拉住把她带出了人群,她回头一看,是尹致远。
他拉着她坐进自己的车里,她感激的对他说了声谢谢。又说:“难道你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这么直接,不问对方意见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吗?万一刚才我不想被你拉走呢?”
尹致远毫无愧疚的说:“除非你不想自己的脚好。否则我没有什么理由怀疑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当。”
沈幼茜说:“当然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