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幼茜参加别人的婚礼已经不是一次了,每次坐在台下看着新郎新娘幸福的结合,心里总是有些黯淡伤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幸福可言。
、第八章乱世里花开绽放
果然,那场盛大的婚礼过后,吴歆彤就找幼茜一直说着自己的婚礼场面,她说:“我简直要幸福的死掉了,天底下还有我这么幸福的人吗!虽说我之前知道他们家是有些富裕的,但也是被足足吓的不轻,看来越是有钱人,平时生活就越低调。不过这次婚礼这么铺张足见他们对我的重视了。”
幼茜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之前我总是对有钱的阔太太有份忌讳,不过看你婆婆虽是爱慕虚荣的,但性格脾气倒也爽快,看上去没什么心机,跟你应该合得来。”
吴歆彤也赞美了一番自己的婆婆,又告诉她,过两天他们准备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至于沈幼茜,依旧是过着清净的日子,虽然尹致远的身影有时候会浮现在眼前,但毕竟相处的时日不多,况且纵然自己对他有些什么特别的感觉,人家早已是个有妇之夫,对别人的老公产生一些情愫或是思念都是不合适的。加上她在感情上擅长隐忍,表面看起来倒也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圈子里的聚会还是会照常参加,但时间久了,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开怀洒脱,玩的也不够尽心了,大家谈的都是科室里的一些事情和一些不招人喜欢的人,除了欣颜还是一如既往,她觉得所有的人都变了,事实上不是他们变了,是她变了。她不再单纯的觉得人人都是好人,她好似一下子擦亮了眼睛,看待事情和人都那么的清楚,甚至逃也逃不开。
有一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换场子去ktv,她忽然看见霍睿紧紧抓着一个女人的手,两人对视的眼神暧昧缠绵。
沈幼茜觉得有些意外,虽然她一直听说霍睿这个人很花心,但毕竟自己没亲眼瞧见,况且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她在内心里还是维护他的,觉得那是外界对他的诋毁。此刻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觉得这些年自己是看错了他,不管对他有没有情意,但至少崇拜和尊敬是有的,现在看来恐怕要失望了。
欣颜看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心知肚明,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沈幼茜知道她是误会了,解释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本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谁知道也不能免俗。”
欣颜说:“早说过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是你自己把他想的太完美了。”
“事实上我也说不清楚那时候我对他是否动过情,可能是你说的太累了,想靠在一个肩膀上休息一下,我内心里希望是那样的。”
欣颜是唯一懂她的,拍拍她肩膀,说:“算了,管他的,反正都过去了,有些东西不必弄的清清楚楚,因为本来就弄不清楚。”
后来细细一想,觉得什么地方出错了,不对劲,她的心照理应该是有些疼痛的,为何能够如此坦然,什么时候开始,她把对霍睿习惯性的崇拜和敬爱都转移掉了,说转移一点不为过。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种转移是那么理所当然,力量之大,使她对另一个人那么多年的追随瞬间倒塌,那力量之诡异,甚至都没让当事人发觉。而那个人正是近来会偶尔扰乱她情绪的尹致远!那她岂不是逃离了虎穴,又入了狼窝。
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必须去寺庙里赎罪。对于佛祖,她一直都是很虔诚的。她喜欢那里悠远宁静的气息,好似可以洗去内心的污垢。
选了一个休息日,身体又比较好的早晨,一老早,她就去了寺庙,已经是二月底,天气冷的让人不想出门,可自己答应了佛祖要去,就必须赶去。幸而烧香拜佛的人寥寥无几,倒是随了沈幼茜的心愿,她就喜欢清清静静的在里面走上一圈,然后跪在佛祖前真心忏悔。
就在她从布满苔藓的石阶上走下来时,突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尹致远,距离上次在婚礼上遇见已经半个多月了。他穿着一件米色大毛领的长款风衣,把他衬托的高贵英挺,他在石阶下抬头看见了她,也显得很惊讶,但又似乎有些高兴,他一步步走上来,沈幼茜心底产生了一些前世今生的想法,仿佛是命中注定,他们会在这古老的寺庙重逢。
尹致远走到她身边说:“一个人吗?”
沈幼茜说:“是,你呢?”
“我陪母亲来还愿,她在前厅跟庙里的人说话,我就出来走走,不想会在这遇到你。”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眼神深邃真诚。
沈幼茜望着他,心里泛起层层涟漪,表面还是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那待我向你母亲问个好,我就不特意过去打招呼了。”
尹致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说:“那你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