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员外海说一通,大意就是:
我家儿子不成器,需要有人来教教礼节文法,现想聘请雪阳先生来教导一番。
听罢。
陈子俊连连推辞:“廖员外高看在下了,在下实在无能担任。”
廖员外不死心:“雪阳先生莫推辞,现下何人不知先生知书达礼,再无人比先生更合适的了。”
陈子俊一再推辞,廖员外只得先走,让陈子俊好好考虑一下。
陈子俊已经考虑好了,就依廖文韬那种性格,要真去了,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气出毛病。
谁知廖员外第二天又来了,第三天还来……
陈子俊算是知道了,这父比子还难缠,只得先答应了。
原来过阵子京城会来一个大官,廖员外想着招待一番,但大儿这会去外地收货去了,女儿要么已嫁要么闺中,不方便待客,只能指望这不成器的小儿子了。不然膝下有子在旁,却不前来接待,于礼不合,但若礼数不周,失了面子是小,得罪了大官,这怎了得。
廖文韬正奇怪不刮风不下雨的,陈子俊怎么不出摊,他家又没人,到哪去了。
正想着,一进门,发现陈子俊坐在他家院子里看着书呢。
廖文韬出声道:“哟,先生稀客啊!”
陈子俊揉揉额头,心道,我也不想来的啊,但也没直说:“令尊请我来给你授课。”
廖文韬收起扇子一脸衰样:“先生饶了我吧,那些之乎者也我可学不下去……”
“你总归是要学的。”
“唉……”廖文韬坐下,颓废的趴在石桌上,“这就是所谓的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吗……”
“呵,”陈子俊轻笑一声,“是啊,既然逃不了了,你就好好学吧。”
廖文韬依然颓废的趴着,一动不动。
“那你就趴着听吧。”陈子俊无奈道。
陈子俊自顾的讲着,许久之后,一抬头,廖文韬居然就那样趴着睡着了,还流着哈喇子……
陈子俊皱眉头……这小子,有这么困吗……
“廖文韬,该醒醒了。”陈子俊摇着着廖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