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命曼娘嘱咐无痕这几日务必要时刻关注宫里的动向,一有异动,即刻来报。
白昸琇动作很快,不过一夜的功夫,已拟好一张戴则渊的罪状,呈于琪帝?*稀?br/
琪帝不动声色地拿起罪状书,看到末尾,脸色愈发阴沉。
“就这些?”他放下罪状书,问道。
“是。”白昸琇低着头应道。
琪帝压下嗓音,又问了一遍:“除了戴则渊,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白昸琇的头颅压得更低,顿了许久才应道:“是,没有其他人。”
琪帝看着他压低的头颅,目光冷然如霜,“白昸琇,你太叫朕失望了。”
白昸琇听这话有异,不明就里地抬起头看他,“微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你回盛都那日口口声声对虞云说过,无论是谁,只要威胁到朕,你白昸琇都格杀勿论。可如今,你却口是心非,隐瞒虞云与戴则渊勾结一事,为了包庇他不惜欺瞒朕!”
白昸琇闻言大惊,暗自回想道阿泰是由他一人单独审问,在戴府时也只有他一人见到虞云,又是什么人透露出来的消息。
他想起昨日阿泰被缉拿时是杨书荣来禀报消息的,便问琪帝:“敢问陛下,可是杨大人告诉陛下的?”
琪帝冷冷一笑,“怎么,他不该告诉朕吗。”
白昸琇连忙俯身请罪,“微臣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若不是杨书荣说出实情,你要打算一直包庇虞云么?”琪帝怒目质问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待查明一切之后,再禀报陛下。”
“何来误会,那逃犯是虞云亲自护送的,人也是在戴府发现的,还有什么需要查明的。”
“黑刹罗是杀手组织,向来只是拿钱办事,或许虞云只是帮戴则渊杀人以灭口罢了,并没有参与谋逆。”
“住口,”琪帝见他一再为虞云求情,不由得怒火攻心,一掌拍在案面上,“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既已出手为戴则渊做事,便可视为贼党,当诛杀勿论。”
白昸琇双膝跪地,抱拳道:“陛下明鉴!虞云是黑刹罗天尊,无论是对陛下还是戴则渊,他在江湖上都是尊无可追,实在没必要犯下此等灭九族的险。”
“若他意欲染指朝政呢?你白昸琇会怎么做?”琪帝怒目冷对。
“臣愿以性命担保,虞云绝不敢有此心。”
琪帝只觉一股妒火在烧心烧肺,恨得几乎要咬碎牙齿,“朕不管他是否不敬,朕只问你,若有一天虞云要取朕的性命,你会怎么做?”
“微,微臣……”白昸琇一时脑乱如麻。
琪帝紧盯着他,目光如剑,几乎要刺穿他,“回答朕,你会怎么做?”
“陛下……”白昸琇抬起迷茫的双眼,眼中的慌乱无助瞬间刺痛琪帝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