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纪韵雪。」我伸出手和他交握,他则维持那个笑容,唇边出现了浅浅的梨窝,无比迷人。
「纪韵雪……雪儿,我这样唤妳,可好?」他问我,嘴角眉梢满满的都是笑意,让人倍感亲近。
「好啊。」像是被他感染着,我的唇角也是止不住的笑意,「那你是这里人吗?」我拿着他刚刚问我的话来开启话题。
他轻轻的点头,手指向西方,「我家在那儿。」
西方吗?那不就是紫禁城附近?「你家在王城附近?那你爹一定是个官啰?」我有些雀跃的问着,在这个人身地不熟的地方有个强力的后台还是有好处的。
「算是吧。」他笑了起来,「我爹的那个官位阿,还是人家不敢去得罪的位置呢。」有些调侃似的说词从他带笑的唇中说出,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解世事。
不过这样一个阳光型的男孩子怎幺会这样想呢?我甩甩头将黑化人家的想法摇出脑外。
「哇,真厉害。」我讚叹着,心中对这个阳光男孩的好感又添了一分。
我跟他之间在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又换来了阵阵的沉默,他看着我只是笑,我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里好。
直视他好像太直接,看他的衣领好像我想对他做什幺一样……。
「姑娘。」就在这个时候,翠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寻声看过去就看见她拿着东西朝我走来。
但是夺走我视线焦点的却不是那个如娃娃般的翠竹,而是她旁边那个穿白袍的男子。
是他。是上次我在造景庭园看到的那个冷清的男人。
他刀刻般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出来的氛围也是闲人勿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再他转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唇角有上升那幺零点零零零一的弧度。
他们走的很快,几乎是在瞬间就出现再我的眼前一公尺处。
白袍男子在看见我眼前的阳光男孩之后停下了脚步,眉目间带了些抑郁。而翠竹也是微微一愣,接着是朝他福身。
我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阳光男孩,却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不再是如七月艳阳,而是像冷清男人一样带些冬日冰雪一样的冷,「午安,四哥。」他说着。
白袍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和像变了个人似的阳光男孩对望着,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觉得场景已经有些混乱了,但是不远处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叫喊,接着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扑倒在我们前面的桌子,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肥厚的嘴唇如血盆大口,语不成句、断断续续的的说,「小、小人……不、不知道四皇子恭候大驾,请、请四皇子恕罪……」
冷清男人的脸更黑了,冷冷的眼光像刀片一样射向一脸无所谓的阳光男孩,而我则是脑中轰的一声,莫名的头痛起来了。
那一年,我十九岁。
年少的他十九岁,年长的他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