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哀声叹气越来越大声而且还抓着自己的头髮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神经病,正常人看到这情况应该都会远离他的,我本来也是这幺认为,但是这家伙的哀怨眼神居然盯着我瞧而且还悄声说,「不听我诉苦我就诅咒妳!」
这根本就和抓到老公外遇的大老婆一样嘛!
我把他带到了祕密基地(就是那个和蔡苡蓁第一次谈话;和汪奇裕複合的地方),他虽然很惊奇学校也会有这种地方,但是随即哀愁的心情就把惊奇的情绪给压过,「呜呜呜,怎幺办啊──」
他持续哭泣着,但是他的哭泣声却让我觉得是假装的、刻意的,我低下头去想要一探究竟但是他却不给我看,倏地抬起脸羞着说,「妳干嘛啦!」
看,果然没哭。
我噗哧一声,「智障喔?没哭还装哭?你以为自己演技很高超吗?」被我当面揭穿的他表情真是千变万化啊,真可惜没有录下来不然我也想给汪奇裕看一次。
「闭嘴啦!」「我是真的不能上医学系欸!」
他又重複了一次,但是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安慰他才好,我向来都是被安慰的那一个,「……呃,那……加油?」
闻言他垂下了因为听到我开口而兴奋的肩膀,一眼我是白癡,「有妳这样安慰人的?」
心情不好为什幺还可以嘴砲呛人啊?而且还火力十足的,「你管我!反正还有指考啊!你就考指考咩!哭屁阿烦死了!」
「就不想考啊!」
「啊?」
「考一次学测就累死了,不想再累一次。」
瞧他说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既然真的有心想要当帅气的外科医生就应该要努力前进吧?他这样子比之前那个因为汪奇裕而想读法律系的我还要烂欸!
我已经完完全全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他才好,他见我无言于是说,「但是……如果有人可以大发慈悲的陪我一起读书那我……应该可以读下去……」
为什幺说这句话时要嘟着嘴?为什幺说这句话时要小狗眼神?更重要的事情是
──你为什幺要看着我?
一股不妙的直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哈哈哈,那亲切的咏雨姊姊去帮你找喔!」我转身拔腿就跑,但是他却将我给抓住,我惊愕的翻过去看他,又是小狗的眼神,「咏雨姊姊啊──」
我的家教告诉我不可以说髒话但是此刻我真的很想骂他髒话,我跟你的感情是有好到这种程度吗?你叫什幺咏雨姊姊啊噁心死了!而且我的成绩理想的很为什幺要跟你一起读书啊!
我本来是这样子想的,但是我还是拗不过孙承志那噁心的眼神……
三天之后我陪着他一起来到了,为指考生而开的图书馆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