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十三岁的我曾经救过你一命。”裴予轩明亮的瞳仁里映着火光,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
“不错,你是救过本大爷一命。”赤离不耐烦地掏掏耳朵。
“我要你跟他说,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裴予轩了。”
“呵,可本大爷觉得吧,凤国的国库也不见得比西离的瘪多少,你依附于哪个不是依附。”赤离踢踢腿,把裴予轩扛到肩上。
裴予轩垂下了眼帘,眸子里有些黯然,“不,你不懂,那个裴予轩,确实是死了。”
……
凤篱拽住赤离的衣角,褐色的眸子早就被泪水打湿,“不可能的……”
赤离抽回自己的衣角,不耐烦的跳到窗框上,推开窗户,头也不回的说道,“喂,小不点,你还要本大爷告诉你几次,这世界上早就没有什么裴予轩了,你莫要自欺欺人。”
凤篱跌坐在地上,把脸深深埋到膝盖里。这一年来,他一直经历着这样的过程,希望,失望,绝望,再有希望,周而复始。
他培养一群影卫,整个天下地去寻找裴予轩的下落,走遍万水千山。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一夜无眠,凤篱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赶回了凤国。
裴予轩是死了,亲手死在了他的怀里,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死而复生的仙丹,什么转世,什么轮回往生,都是骗人的。一个人,不见了就是不见了,任凭你寻遍全天下也好,心痛到疯也罢,都不会在回来了。
宁静的书房里,凤篱拿起笔,开始静静地批阅这一个月的奏折。
“皇上,连妃娘娘来了。”小太监压低了嗓子,生怕打散这一屋子的静谧。
“让她进来吧。”凤篱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笔。
凤篱这一年来虽纳了好几位当朝众臣的女儿做妃子,可是却并没有宠幸她们,也并没有子嗣。凤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裴予轩走后,任凭他再看到谁也没有心动的感觉。
连妃是凤篱新纳的妃子,她和凤篱差不多大小,心智也是和小女孩一样。凤篱只当她是他在这深宫里最好的玩伴,两个人在一起没那么多的拘束。
“皇上。”
连妃一进屋子,简单地冲凤篱行了个礼后,就跑到榻上靠着,还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还是到皇上你这里好啊,轻轻松松的,也没有婆婆她们整天盯着我学规矩。”
凤篱失笑,好像当初自己也曾经为这深宫里的规矩而对着某人烦恼过。
连妃看了看凤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你这次找到丞相大人了吗?”
凤篱摇了摇头,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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