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携着花满楼的手,纵身跃上湖岸,口中大笑道:“我也但愿你遇上个能将你杀得片甲不留的对手!”
花满楼似是已习惯了被楚留香这样带着跑来跑去,脚下像丝毫不使力般跟在他身后,过了一阵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棋?”
楚留香并不停步,只是微微侧过头来,看着花满楼的目光像初升的太阳般,带着明亮的温暖。然后他轻声道:“因为我想不出你不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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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在和疯狂的一点红夺剑时又被深深地划开了。楚留香一边叹气,一边帮他重新收拾,同时转头看了看窗外越来越亮的天色。
花满楼像是察觉了他这个动作,立刻道:“香帅若有要事,还请自便。”
楚留香包好了绷带,却不放开那只手,笑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再和我走一趟?”
花满楼一怔,随口道:“我为什么要去?”
楚留香习惯地摸着鼻子,有点闷闷地道:“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又发现你无声无息地走掉了。”
花满楼一时没想出如何回答,已被他又拽出门去。
楚留香和花满楼来到快意堂门口时,大门还是紧闭的。
快意堂是家赌场。赌场只有晚上才做生意。
但是楚留香拉着一个出来泼脏水的伙计低声嘀咕了两句,那伙计就慌张地上下打量他两眼,飞快地跑进门内。
不一会儿工夫,朱砂门的掌门弟子、快意堂的幕后东家冷秋魂就走了出来。
他还是穿着那件翡翠色的袍子,随便袖着手,脸色似乎比前一晚更苍白、更冷酷。
一看到他,楚留香就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举手道:“怎么,冷兄贵人事忙,莫非已经把小弟忘了?”
花满楼早听到楚留香对那伙计嘀咕的是“我是冷公子的拜把子兄弟,有要事找他”,听他还装得似模似样地寒暄,几乎要喷笑出来。
然而那冷公子却当真人冷话冷,只淡淡道:“恕我眼拙,记不得曾在哪里见过阁下。”
这次花满楼又听到楚留香煞有介事地低声道:“在下就是张啸林。”
花满楼这才意识到,楚留香初见自己的时候,应该是易过容的,而现在不知为何,又以本来面目出现了。所以这见过“张啸林”样貌的冷公子,才会认不出楚留香。
“原来做一个瞎子,有些时候反而比普通人看得更清楚些。”
花满楼欣然地这样想。楚留香初见自己的时候虽然用的是假名,但却一直都是楚留香,不管他换多少张脸,对自己来说,他也只是楚留香。
这么一分神,花满楼就错过了楚留香之后和冷秋魂的几句对话。楚留香突然跑回来,一把拉起他的手道:“城南迎宾楼!但愿我这次到得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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