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岛的土地肥沃,花草树木一年四季茂盛,空气清香鲜爽,那些开着单瓣淡黄色小花的柠檬树,硕果累累,煞是好看,迷人魂魄。以前平庸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是,可可的果实竟然会长得象木瓜,闻所未闻的事情是,西瓜居然还有长在树上的,这个海南岛上一些植物生长得可也真是够神奇的了。
神奇的海南岛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到处都有鸟语花香,即便是普通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注入了天地灵秀,显得分外婀娜多姿,分外流光溢彩,就连一些在内地从来不会开花结果的植物,在海南岛也会竟芳争艳,让内地的游客们惊叹不已。
那天下午,平庸他们来到了兴隆。到海南必到兴隆,来兴隆一定要去植物园逛逛,这话真实地道出了兴隆侨乡这颗绿色明珠的奥秘。
兴隆,东临南海10多公里,三面环山,日照充足,雨量充沛,属于典型的热带季风气候。在兴隆大家游览了热带植物园,植物园傍依着黛绿的群山,环绕着碧绿的湖水,极致生态的氛围,清新甘甜的空气,洗去了平庸旅途的劳累,焕发出了他的活力,让他获得了一份探奇的惊喜和一种释然的心态。
兴隆植物园,是花的世界,是树的海洋。在植物园里,平庸观赏到了植物界寿命最长的龙血树,雌雄同株的铁树,以及一些濒临灭亡的珍稀植物。自然界当中的种种奇妙,都在这个植物园里五彩纷呈,平庸漫步在葱葱绿海,喁喁鸟语,幽幽果香的植物园里,如同打开了一本热带植物百科全书,虽然一时半刻他消化不了多少植物学知识,但收获还是不算小的。
当天晚上,平庸他们住在兴隆山泉酒家,刚一吃完晚饭,平庸他们几个好奇好热闹的青年人就跑到了兴隆剧院去观看红丽人歌舞。平庸小时候在抚顺曾经在金老头的家里看见过一张一个老太监的黑白照片,金老头说是他的朋友。可平庸活了这小半辈子了,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妖。
红丽人歌舞团的主要演员是泰国、印尼的六个人妖,还有一个叫梦琦的男演员,是中国的变性手术人。梦琦能用男人和女人二种声音轮流演唱,平庸不懂音律,但听起来感觉还不错。梦琦在舞台上边走边唱,时不时的还像个大歌星似的和坐在前排的观众们象征性地握握手。平庸坐在最前排,梦琦走过来的时候,平庸连他大腿上的那些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可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假女人,不愿意与观众抢着去和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性人握手。梦琦身上多多少少还有些男人的原始味道不说,他那种装腔作势,嗲声嗲气的娘娘腔嗲过了头,当时恶心得平庸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膈应得他的胃里直想往外冒酸水,小声地嘟囔着说:“原本男儿身,非得做女人,如果让你爹妈看到你现在这个熊样子,准得气的口吐白沫翻白眼。”
泰国和印尼的那六个人妖,活脱脱的就是六个小仙女。她们的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管是语言音质,还是肢体语言,真是美妙极了。平庸听着那几个人妖歌唱,看着她们跳舞。听着,看着,看着,听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哀伤像海潮似的,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他的心灵,只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击打得他全身冰凉,鼻子酸溜溜的不好受。
平庸默默地看着舞台上的那几个唱歌跳舞的人妖,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嘟囔着说:“漂亮的小人妖啊,为了保持你们的容貌和体形,天天得吃药打针不说,三十来岁就衰老,四十多岁就走完了人生之路,真是挺悲哀的啊!”
回宾馆的路途上,平庸陷入一种迷惘的伤感之中,同事们都说了些什么调皮话,他连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眼里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到了宾馆,进了房间,换上鞋拖,平庸和同屋住的贾证景打个招呼,就心不在焉地到浴室里去洗澡,他默默地躺在浴池里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才算是把他的身心泡得热呼起来。他出了浴池,擦了擦身上的热水珠,顺手将衣裤扔进浴池里,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说:“先泡一会儿,我去喝杯茶,等一会儿再回来洗。”
平庸赤身裸体地拎着一条大浴巾,趿拉着拖鞋,开开浴室的屋门走了出来,走到卧室门前推开卧室门,一眼看见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地坐在贾证景的床边上和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的贾证景逗着头说话呐,顿时吓得平庸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句:“呀!屋里怎么有人啊!”就本能地立马用浴巾围住了下身,站在哪儿愣了一下神,然后硬着头皮往卧室里走去。
平庸知道自己的动作在快,也没有这三个人六只眼睛的光速快。看见就看见吧,反正身上这块遮羞布也不算小,人家姑娘都不当作一回事,我一个大男人家的怕个什么劲。再说了,这两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啥将她们当做正经人看待。他心里这么寻思着就已经走到了他的床前坐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身段苗条,面容娇美的姑娘微笑着扭着**扭到了他的床前,她面对面地坐在床前的木头凳子上,娇声娇气地抛着媚眼对平庸说:“先生,我先给你按摩几下,活动活动筋骨,让你舒服舒服。”
这个姑娘说着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抬起两条胳膊,伸出了一双又白又细的芊芊小手,轻轻地在平庸这双光滑的大腿上按摩了起来。平庸看着这个姑娘,没吱声,默许了。心想,你这个姑娘如此大方,我也别显得太小家子气了,怎么说我也还算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老爷们,可一个老爷们遇到这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的场面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呀!于是平庸就寻思着,该怎么逗逗贾证景这个花白头发老混蛋玩玩。
平庸知道贾证景这个材料科科长一向都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平时跟人们打交道连一根香烟都计较,纯粹就是一个属狗逼的货,只许进,不许出,但他花起公司的钱还是很大方的,去年他进水管材料进街上小门头的次品,吃回扣,东窗事发了,气得苟胜仁经理不得不把他这个老同学给降级为材料科的副科长,让他专门去看管材料仓库,进货出货都有专人负责。
今天晚上大家在兴隆山泉酒家餐厅里吃完饭喝完酒,在餐桌上平庸喊贾证景一块上兴隆剧院去观看红丽人歌舞,贾证景说什么也不去,还说以后只要是自费的项目,他一律都不参加了。平庸看真的是喊不动他了,自己就连忙跟着那几个同事走了。
平庸知道贾证景是个心大、嘴长、胆子小的花迷蛋,眼睛看着色眯眯的贾证景,心里寻思着贾证景这几天晚上跟他所说的那一些自吹自擂的骚吧呱,又看到眼前的这种情景,心里很不痛快,于是嘴上便没好气地朝着贾证景大声地吼叫了起来:“喂,我说老伙计,你刚才没看见我进屋来是怎么地?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证景老脸一红,让平庸给吓得差一点从床上掉下来,他弯着腰,双手摁着床边,抬着头,有些恼怒地冲着平庸说:“你瞎咋呼什么,吓我一跳。”紧接着又说道:“她们自己闯进来的,我撵不走她们,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贾证景说着话的时候,就已经直起腰下了床,穿上拖鞋站起身子就想往屋外走,这时候坐在他床边上的那个胖嘟嘟的姑娘很麻利地伸出一只手去一下子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扬着头笑眯眯地对贾证景说:“先生,你先别急着走嘛。价钱咱们好商量,你嫌贵的话,那你就再说个数吧。”
平庸看着贾证景站在那儿的狼狈样子,心里直想笑,寻思着,这个人就是不仗义,一旦遇到点什么麻烦事就会本能地坑害别人,这是他这辈子的老毛病了。
平庸心里这么寻思着,就张嘴朝着贾证景又喊叫起来:“行啦!老贾,走什么走啊!价钱都跟人家谈完了,还装模作样地走个啥劲呀!你还是趁早坐下来吧,不过我得提醒你,我没钱了,人是你找来的,贵贱今天都得你自己拿,你就看着办吧。”
贾证景本来就是一个老猴精,刚才只不过是让平庸冷不丁地一下子给忽悠蒙了。他一看平庸一脸坏笑地看着他,顿时就明白了平庸是在捉弄他,气得他站在那儿伸出细长的麻杆胳膊,用二拇手指指点着平庸:“你,你这个熊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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