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垂着头,喃喃低语。
这人是谁?他救了他?他在做什么?
方遗骨以手撑地准备站起来,但接下来的场面却让他毛骨悚然。
黑压压的虫子四面八方朝红衣男聚拢。有些虫子就从方遗骨身上爬过,那痒麻的感觉,以及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方遗骨感到窒息,他对红衣男吼道:“跑啊!”
他想起三千叶,或许此物可以救他,可当他试图抬起手腕,确实浑身不能动弹。
他看着那些虫子朝圣一般涌向红衣人,红色被黑色覆盖,月华下形成一个诡异的阴影。
方遗骨强忍着恶心睁眼看下去,耳边低语犹存,虫子不停地在红衣人身上爬动,不知过了多久,低语声戛然而止,虫子忽地如潮水般散去。
红衣人安然无恙,缓缓站起来,墨发与红衣随风舞动,他缓缓转过身,方遗骨瞬也不瞬地睁着眼。
他想看这人的脸,但没有脸,只有一张白底的,绘着彼岸花的面具,面具后一双漆黑的眼凝视着他。
方遗骨心头涌起熟悉感,但就在那一刹那,红衣人走近,一拂袖,一股异香进入鼻腔。方遗骨心道糟糕,是迷药。
药效发作快,他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圣教自问世以来,便不断被武林正道围剿,但每一次都有惊无险。
究其原因,最主要还是圣教四宫分散在群山之间,位置隐蔽,难以寻见,每此防守失败,教众便逃入林中,斩草无法除根,春风吹又生。
方遗骨虚弱的趴在红衣男子的背上,笔尖充斥着甜腻的异香,使他无法聚气调息,但神智十分清醒。
红衣男子背着他在山中转了半响,几乎走遍了每一条小道,方在一处山壁前停了下来。
壁立千仞,高耸入云。
这是?
要飞上去?
方遗骨看着红衣男子,却只能看见那白色的绘着彼岸花的面具,以及乌黑的长发。
红衣男仰头望了望峭壁,随即轻轻将方遗骨放在一旁。
只见红衣人脚尖一点,红衣翻飞,男子窜上山壁,有序的踏上几块凸出的石头,然后一跃落地,静静等待着什么。
方遗骨眉头一簇,方才那人的轻功……与欧阳渡十分相似。虽然行不似,但那□□以及身形,让他看到了欧阳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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