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狠地把克雷登斯抱紧,就像要把孩子的碾成一滩水。他灼[xxx]热的气息喷在孩子的脖颈,甚至让克雷登斯产生被烫伤的错觉。
他努力地平复着岩浆一般在体内流淌奔涌的[xxx]欲[xxx]求,直到确定一波一波躁[xxx]动的山脉重归安定。
克雷登斯也冷静了下来,他的眼泪化成了一团压在鼻腔里的辣油,让气息不畅,鼻腔酸涩。
可他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而说出来了,他就要问个明白。
他的手臂没有再回到帕西瓦尔的身上,他害怕只要再多做一点点动作,他第二天就要卷铺盖走人。
他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了,可他能多留一会,就是一会,哪怕——“是不是连被我喜欢着,都让您觉得很丢人……”
帕西瓦尔在他耳边轻轻叹息,克雷登斯以为那便是回答。他点点头说他懂了,而之后帕西瓦尔把他放开,他也会乖乖地回到房间。
他听话,他不闹了,他也不哭,他接受格雷夫斯所有的安置。
可是帕西瓦尔没让他走,男人从青年的身上下来,神情复杂地望着孩子的双眼。他的目光从发梢过到眉毛,再从眉毛滑到鼻梁,然后停留在被咬[xxx]出齿[xxx]痕的嘴唇,久久没有挪开。
最终,帕西瓦尔吻住了他。
在克雷登斯惊呼之前,帕西瓦尔吻住了他。不仅仅吻住了他的唇,还碰到了他的牙齿,找到了他的舌头,咽进了他的唾[xxx]液。
男人的吻狠[xxx]戾地加深,却又在窒息之前蓦然停住。克雷登斯的脑子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听到了帕西瓦尔给他的承诺。
“我等你回来,小家伙,”帕西瓦尔对他说,语言坚定而真诚,“现在不行……但我可以等你回来。”
帕西瓦尔不知道克雷登斯是否还会回来,也并不知道回来了他会不会真的跨过那条界限。但似乎这么做会让自己好受一点,也让克雷登斯好受一点。
克雷登斯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帕西瓦尔是不是在戏[xxx]弄他。
但帕西瓦尔告诉他不是。
“……只要你到时候不后悔今天说的话,”帕西瓦尔低声说,宣泄似的吻住克雷登斯的眼角,“等你回来了,我就要你。”
是的,帕西瓦尔会等他回来。
何况,哪怕等不到,帕西瓦尔也哪都不能去。
这是初夏的午夜,可夜晚的老宅似乎永远处在冬季,连绝音鸟都忍不住抖了抖羽毛,往笼子的角落又瑟缩了一点。
TBC
第19章(18)海潮
克雷登斯没法真正地相信帕西瓦尔,即便他的手上戴着戒指,仍像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