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凝清扭转身去,背着不舍,不想让他看到脸上的热泪。悲声道:“为何当年你又说,天下无争比追求佛法更重要,说喜么世事尽是虚幻,为何不把真相说出来,这算是负责任吗?”
不舍淡然道:“因为当时我想伤害你,我想看你被我舍弃的模样,因为我嫉妒得要发狂了。现在厉苦海死了。但我仍在妒忌他。为何我只能得到你的身躯,但在你心中却无分毫席位?”
谷凝清霍地转过身来,珠不断流下,好一会才稍为平复,凄然摇头道:“许宗道,你是不会明白的。”
不舍潇洒一笑道:“不明白就算了,我今次来,只是忍不住想再见你一脸,再无他求,夫人请了。”
谷凝清喝道:“不准走!”不舍柔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谷凝清听得呆了一呆,昔日两人相处,不舍最喜说的就是这句话,这刻听来,就像依然停留在那段时光里,心中…软道:“你知否我是不能对你动情的吗?”
不舍愕然道:“这话怎说?”
谷凝清缓缓前,直至动人的身体完全*贴着不舍。才仰起明媚美艳的俏脸,轻柔地道:“到了今天,我再也不用瞒你,双修心法,男的须”有情无患“,女的却须”有欲无情“,大法才可望修成。当年我自问不能对你无情,所以故意迫使自己全心全意去思念若海,甚至在梦中也唤着他的名字,心想恃双修大法功成,才向你吐露真相,以后好好地爱你,做你的妻妾,岂知你大法一成,便要走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向你说出来。”
不舍全身剧震,向后连退六、七步,脸上现出痛苦神色。呻吟道:“有情无患:有欲无情!
谷凝清道:“我早发现你变内有戒疤,看穿你是和尚,但这正合有情无欲的心法。所以并不揭破,事实亦证明我是对的,我们的双修大法终于修成,眼肴复国有期,你却走了,你说我应否恨你?“顿了顿幽幽一叹道:”但这一刻,我对你再无半点怨恨。唉:当年若我早点告诉你我怀了姿仙,宗道你恐也不会如此不辞而去吧?”
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分离后。这封恩怨交缠的男女,终于各自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谷凝清娇体再度移前,贴上了不舍,纤手探出,搂紧了他的腰,仰起俏脸喟然道:“这二十多年来,每天我也在恨你,到了今夜,我才知道自己这么恨你,全由于我其实是深爱着你,对若海的倾慕,已是发生在前世的旧事,来到我的静窒去,让凝清把她的肉体献上,为你疗伤。”
不舍摇头道:“凝清:以前总是我听你的话,现在你可以听一次我的话吗?”
谷凝清道:“说吧:凝清在听着。”
不舍道:“乖乖地返回静室内,当某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若不舍死不了,总会再回来见你,抛开一切,与你携手共渡馀生。”
谷凝清一颤道:“你语气中隐合一去不复回的变哀,是否有强敌在旁窥伺,使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要把我领回静室内?”
不舍伸手将她紧拥怀内,轻叹道:“我真傻,竟想瞒过你的慧心灵智。”
谷凝清全身抖颤,俏脸泛起红霞,呻吟道:“宗道,我是第一次感到你对我既有情,亦有欲。”
不舍道:“我亦是第一次感到凝清对我的爱意。走!”两人紧拥一团,冲天而起。
第七章愤怒填胸
韩柏回到房内时,范良极蹲在椅上,望着棋盘上自己被杀得七零八落的棋子皱眉苦思,喃喃道:“其实我并不比棋圣陈差多少,只是在定局和收官子这一头一尾上比不上他,唉:我第一盘仅以五子见负,但打后都以大比数落,若我不能恢复棋盘上的信心,怕他让我两子也能胜过我了。”
韩柏对围棋一窍不通,那天迫自已看了陈范两人下了平局棋,才有了点眉目,他天性厌倦斗争杀,对棋道争锋更丝毫不感兴趣,顾左右言他道:“柔柔那里去了?”
范良极和颜悦色道:“朝霞来唤了她去,好象到厨房帮手弄饭,嘿,小子真有你的,朝霞这乖妮子的眉梢眼角开始露出生机和风情,你是否碰过她了?”
韩柏傲然道:“什么?你当我是急色鬼么?现在我先要取得她的芳心,至于她的身体嘛,异日待我明媒正娶,才……嘿……你明白啦。”
范良极见这淫棍居然如此有原则,肃然起敬道:“有始有终,小子确有你的。告诉我,你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弄得这小妮子对我也尊敬起来,还说要向我请教。与日你弄了她上手,记得要她作我的子,哈,真妙,竟然多了两个乖子。”
韩柏一听下吓了一惊,知道朝霞的请教其实是要范良极替她看相,硬着头皮道:“我刚才告诉她你是鬼谷子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看相之术天下无双,若她要你为她算命,最紧要应酬几句。免得拆穿了我的谎言,破坏了我形像。”
范良极色变道:“某么?那我的形像怎么办。异日她知道我这大哥曾骗过她,还会再敬我吗?何况我对看相就像你的棋艺,一上场即给拆穿。”
韩柏“啐啐”连声哂道:“谁叫你真的去看相,只须将过去两年你偷看偷听回来的东西,把几件拣手的说出来。包保朝霞更佩服尊敬你。”
范良极想想也是道理。心情转佳。跳了起来,到了韩柏身前,两手轻按他肩上,夸张地由不同角度审视着韩柏的脸。
韩柏愕然道:“你要看什么?”
范良极怪笑道:“让我这鬼谷子第一百零八代传人看看你的相,为何能如此艳齐天。将所有美女大小通吃。”
韩柏伸手推开他道:“我有一个重要消息告诉你,有没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