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有扣押他们的理由,做个笔录就算结了。
做笔录时一人一间,常净弄完之后就到许良那间屋外等着。
有根烟就好了,常净略显焦躁地用指尖敲打身后的冷墙。
跟许良有好些话要讲,相比之下才觉得,跟蔡思谈话一点儿都不为难,难的是对付这位任性的许良。
“我儿,站这儿练什么功呢?”常君扬单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到常净面前,从容地跟逛街一样。
“等许良。”
“还等什么,都出去了,就剩你了。”常君扬说着,背后的手在常净面前摊开。
几根黑中泛蓝的羽毛整齐躺在掌心上,虽然是轻软的鸟羽,却带着金属般的质地。
“认得这个吗?”常君扬问。
常净指尖刚碰到羽稍,就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羽毛边缘异常锋利,刀锋一样,羽根更是绕着明显的妖气。
“穷奇?”
“嗯,我去了三哥山,就在附近找到,不过只有这个,没查到更多线索,你跟那家伙打了照面,情况怎样,再跟我详细说说。”
“我记得的基本都说过了,回头可以一起去三哥山探探,那家伙的老巢就在附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常君扬:“嗯,你以后别单独行动了,现在的局势,太危险。”
“不过穷奇的目的应该不是对付我们,不然在三哥山就能下手,没必要把我放了。”
大门就在眼前,常君扬顿一步停住,“放你一次,不代表还会再放一次,而且更麻烦的是,旧王快复活了。”
房门打开,黄昏的斜阳刺眼。
常净:“快复活?旧王不是早就逃走了?幻海那次——”
暖光在常君扬脚下拉出长长的影,“幻海那次只逃了一部分,再多说就是机密,总之现在形势不一样了。”
一部分?常净正消化这说法,就听蔡思在叫自己,抬眼看去,兄妹两人都在,四下望望,却没看到许良。
“砰”地一声,厚重铁门在身后关闭,斩断了还留在门内的影子,常净愣了一瞬,转身看着铁门,脸色忽然变了。
他全力握住把手,试图打开大门,但那门纹丝不动。
“许良呢?”常净皱眉看向常君扬。
“你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