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害怕吗?”
“怕?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怕过什么呢!”
看就看吧,看一下又不会死!
“大理寺办案,请将尸体交给本官,等尸检之后本官自会处理,亲属也请在今日午时之前到一趟大理寺。”
言喻将婴孩接过来抱在怀里,面向慕容重华。
慕容重华看了言喻一眼,见他面上带着三分温和的笑,慕容重华突然有一种感觉——言喻这是在故意刁难他。
既然是刁难,他身为堂堂九五之尊,自然不能让他得逞,若不然,他这个皇帝还有何威严可言?
于是咬牙伸手,探了一下那婴孩的鼻息,自然是早已没有了动静。
暗自咽了咽唾沫,继续伸手去捏开婴孩的嘴,口中无细小均匀的泡沫。
婴孩面色惨白,也不知是因为被水泡过还是什么。
小小的手中也没有泥沙之类,****净净的。
而左手手腕处有一个很明显的口子。
“这婴孩不是被扔进井中溺水而死,至于真正的死因,应该就是这个了――失血过多。”
慕容重华一边说,一边咬牙将婴孩的左手腕举起,人群中不乏发出了然之声。
慕容重华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天色,拨开人群带抱着尸体的言喻走了出去。
在慕容重华的授意之下,言喻将尸体交给宫门侍卫带到了大理寺殓尸房。
慕容重华换好朝服赶到勤政殿的时候,还是晚了一刻钟的时间。
本来朝中就多有对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不满的,故他刚一坐在龙椅上,下面就有人开始发难了。
“皇上,您身为九五之尊,可不能这么随性啊。”
首当其冲的是三公之一的张太保张远,张远的夫人是言喻言措两姐弟的姑姑,所以张家和言家还是亲戚关系。
在站队方面,一向择木而栖的张太保自然是站在了言家那边。
和言家有关系的,除了言喻立场不明,其他全都一边倒了。
对于这些事情,慕容重华表面表现得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但是心里,清楚着的。
故言喻此人,他是愿意去亲近的,不管是出于私人原因还是为了大局。
按照从他登基上朝之后的“惯例”来讲,张太保发话之后,就该李太傅去怼张太保了,然后两个差不多顽固和死守面子的老头子会在朝堂之上吵个半天,吵完后恰好能到下早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