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额头,决定不去多想。现在最难以迈过的坎已经过了,我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言木和我爹。
推开门的时候,屋外的阳光晕洒在地,熏染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暖意。
“陌师兄,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有滋有味。”熟悉的嗓音让我微微一怔,抬眼望去男子斜靠在房顶的横梁上,手撑着下巴低垂着眉目,懒散的双腿大大咧咧的敞开。
粗鲁的动作却不减他的丝毫风姿,只是远远望着,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袭白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让那张脸格外妖孽。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我这师弟素来不爱这繁华的凌阳城,他嫌这地方过于热闹。
“别说了,不就是骗了大师兄,说他夫郎嗓子不能治,竟然在我偷溜后一直追杀我。这简直太没天理,也不想想我好歹是救命恩人。”
他飞身落地,站在我面前,语气仍愤愤不平的怒骂着柳亦尘。我有些好笑,表面却不动声色,耐着性子问他:“你怕是不会为了躲避,而跑来我这里吧?”
“我就随便看看你,去你府里打听,就找来这里了。我来这里,还有一事,为了还小师弟的人情债。真是不懂,我这神医什么时候还要给人生孩子?”
他唉声叹气的样子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刚刚还一副懒散公子哥模样,如今在我面前肆意的很。
“四师弟怎么样了?”
我大婚时候,师父和师尊正云游四海。又正逢小师弟出了事,柳亦尘和牧师弟自然没能来参加婚礼。
“被那魔头抢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说起这个,牧御寒有些暴躁,眉眼皱在一处。
我看着他,不知这消息是好是坏。牧御寒见我敛下的眉头,拍上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别想太多,死不了。更何况那魔头我第一次看他崩溃,真是爽死我了。”
他说这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凌厉的溢满戾气。
不过他倒是很快恢复愤恨的神色,眼巴巴的拉起我,说要看我的夫郎言木。
我领着他向房里走去,正好我也想让他给言木看看,他此举倒是合我心意。
推开房门的时候,言木已经醒了。看到我回来,言木目光发亮,赤裸着双足就从床上跑了下来。
“胡闹,地寒怎么不穿鞋?”我赶紧走到他面前,抱起了他清瘦的身体,手捏着他鼻子,恶狠狠的道:“生个病也不老实在床上呆着,我又不会跑。”
“夫君,我想你。”
看着他讨好的吻着我的面颊,头靠着硬实的胸膛,脸上盈盈的一片笑意。我把怀里的身体抱紧,走到床边,才把他放在床上盖好厚重的被褥。
“身体可有不适,刚才去了一趟书房?”我摸上他额头,看着言木在我的关心下眉眼弯弯,整个人带着恬静美好的舒心。
“没事了,都是夫君的功劳。”他低下头,脸色慢慢染了淡淡的粉色,看他这神色就知道他想到了中午那会的事。
“哼哼。”牧御寒声音响起时,我才发现我把一个大活人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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