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还是不满:“没见过你这样扫兴的!”
王凯两条海苔眉一挑:“怎么滴,看来靳老师见过很多嘛?阅尽千帆是不是?”
靳老师能屈能伸,立马认怂:“没有,哪有的事。我只喜欢你这样关心小动物的。”
王凯被他一下逗乐了,拉起靳东的手就往山上跑。
靳东说怎么了?王凯说,走,边找三乘以七我们边回家,回我们自己家!
这一句哄得靳东脸上笑意更甚。家呢,我们的家啊,有比这个更好听更美妙的字吗?靳东更用力地回握住王凯的手,跟着他的步伐跑起来。
我叫三乘以七,我是一条中华田园犬,说通俗一点,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小土狗。其实我原来不叫这个名字,我原来叫丫蛋,我特别钟意我这个名字,可是有一天主人家来了客人,其中一个小朋友非要给我取了这么一个鬼名字。狗我表示非常不满意,人家特么明明是纯纯的中华田园犬,为什么要叫一个四个字的日本名字啦!客人中还有一个头特别大的,还说这名字取得好,有创意,说我大名就叫三乘以七,小名就叫小七吧!主人一家听了都很高兴,主人伯伯更直接改口就叫我小七了。
狗能怎么办,狗也觉得好绝望啊!我恨这个大头!
大头原来只跟着那家子客人来,后来我们的小院子里盖了一座新屋,大头就来得更多了。他特别喜欢坐在小院里,拿着一个叫剧本的东西对着我读,说什么叫角色扮演,于是他又分别对着我叫过阿雨、一航、念初等各种名字。狗都表示很不满意,狗还是最喜欢丫蛋好么!
前些日子这个大头有天半夜跑过来,作为一条优秀的看门狗,我当然立马就发现了,我跑上去想要问问大头怎么了,可平时最喜欢呼噜我毛的大头理也不理我,径直往他的房子走去了。那背影怎么说呢,又孤单又寂寞的,就像每回我和我的狗蛋哥告别,我看着狗蛋哥走的样子。狗蛋哥住在半山腰的陆大妈家。
第二天一早大头就走了,我也就把这件事慢慢给忘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在外面疯了一圈儿准备回家吃午饭,刚进院子,我就看见大头站在小竹子那里,还抱着一个头发卷卷的年轻人,两个人抱得紧紧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诶呀,辣眼睛,好想用狗爪捂住眼睛。
就在这时,我发现大头把卷毛抱牢了,想要啃上去的样子。大头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欺负卷毛!于是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卷毛的腿,想要提醒他危险。大头的阴谋没有得逞,他很生气,指着鼻子怪我,但是我看到大头嘴巴却是弯弯的笑着的,一点都不是上次那样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想他应该不是真的生气,而且我也顾不上他了。卷毛转过头来,我才看清他的样子,没想到他人长得好看手长得好看,呼噜毛的手艺还特别没话说,把我撸得浑身舒爽。我再一次为自己刚才保护了卷毛躲过了大头的魔掌而感到自豪!
那天中午,我吃完了午饭在自己的小狗屋里睡觉,可是我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卷毛答应带着我一起去山里玩!其实山里我比谁都熟,毕竟人家和狗蛋哥没事就要谈恋爱去走一走的好吗,虽然我们已经生了三窝小崽了,这村里的看门狗几乎都是我们的娃。但是我心里知道我还有更神圣的使命,那就是保护卷毛!
没想到这一路上,大头只是和卷毛手拉着手,慢慢地一边走一边说话,后来还拿着一盒东西给卷毛吃,卷毛吃得可开心了,还喂给我吃。大头有点不高兴,指着我说,辛辛苦苦倒便宜这条馋嘴狗了!结果卷毛瞪了他一眼,他就不说话了。我这时才放心下来,确定大头应该不会欺负卷毛了,毕竟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这个家还是卷毛说得算的!
后来卷毛和大头去了山腰上的那个观音庙,我在门口玩了一会儿也没见他们出来,那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况且刚才一路上看他们这样子,不知道为啥,我想我的狗蛋哥了,我就偷偷地溜走了。我见到狗蛋哥,和他说真羡慕村口老王家的那只京巴,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感觉毛卷卷的特别洋气。狗蛋哥说他不同意,说我才是他心里的天下第一美狗,没办法,我家狗蛋哥的嘴就是这么甜。和狗蛋哥亲热了好一会儿,我看天有点不对,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就依依不舍地和狗蛋哥告别了。我心里还惦记着卷毛和大头,山里的雨那是说下就下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淋到雨。
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狗鼻子,沿着山路一路往下去找大头他们,不一会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幸好半路我们就遇上了。只见大头撑着伞,揽着卷毛的肩,自己的半边几乎都在雨里,衣服都**。卷毛手上像捧着什么东西,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像怕雨淋的样子。卷毛一看见我很高兴,大叫了我一声名字,结果大头说,我就说这狗丢不了吧!
然后我们两人一狗就在雨里拼命地往家冲。整个天就像被捅了一个大窟窿,雨一个劲地往下倒,我们在雨里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前方看见了小屋,我兴奋地对卷毛和大头叫了一声,想告诉他们胜利就在前方啦!没想到大头拉着卷毛突然加速,跑到了我前面。在跑到他的那栋房子后,当卷毛用钥匙把门一打开,大头突然抄起他的腿弯,把他整个人横抱起来,然后用脚把门踢上了。可惜狗我只慢了一步,只有狗鼻子撞上了门板。
嗨呀好气呀!保护卷毛的工作还是失败了!
交代
王凯后来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一天太让人脸红心跳了。当他一把门打开,没想到就被靳东横抱起来,这个网上叫什么来着的?公主抱,对公主抱,太羞耻了。
他胸口藏着付然的那台相机,刚才突然下雨,他怕靳东的帆布包不防水,**脆把相机拿来放在胸口自己用外衣包住了捧着。现在冷不丁被靳东这样抱住,为了保持平衡,只能一手勾住靳东的脖子。男人一改刚才在山脚下脉脉温情的样子,用很凶狠的方式来亲他,舌头蛮不讲理地钻进来,又卷住他的舌头像要吸过去。王凯被他亲得手脚发软,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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