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正规合法的公司。”江云华道。
“我只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毕竟上进心太累人了。”温文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那一瞬间居然忽然想起许汉白,许汉白也喜欢这么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副深沉又**净的模样,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不是也一样高深。
温文扭过头,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玻璃,里面自己的倒影苦逼兮兮,完全没有许汉白那种不经意也能拥有的美感。
“现在说出这么自私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江云华表面没反应,心里却对温文的任性有些愠怒,但温文下一句话却把这滋生的怒火忽然掐灭,让人不知所以。
“所以我虽然很想知难而退地拒绝签约当缩头乌龟,但我只是想想,我是不是很有职业道德,很伟大?”温文问他。
......哦,只是想想,原来不是真的拒绝签约,江云华呼出一口气,下意识便道:“伟大。”
“那我心里想想,过分吗?”
“......不过分。”江云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相声节目的捧哏,没办法,遇到这种设问句,一般的处女座是很难拒绝的。
“我心里想着,还不能流露出来,这需要多大的演技!对于一个没有性格朴素的人要求那种肮脏龌蹉成人世界的生存演技,是不是很残忍。”
“......”江云华佩服道:“你真能扯。”
“不要谦虚,明明是你先扯的。”温文埋怨。
江云华盯着眼前近三十岁但上进心无赖度直逼五十岁,喜好和生活习惯才十几岁的人,终于真诚的笑了一次,方才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奇怪气氛,一扫而空。
“人果然是厚脸皮才能活得快乐。”
温文听了,恍然大悟:“哦,难怪你一直笑得那么快乐。”
“......”
思想教育课终于在温文的反杀中完美结束,温文迫不及待离开江云华的办公室。
门才一拉开,便看到门外一尊佛伫立在眼前。
“......许汉白,你是上思想教育课,然后被罚站在这里的吗?”温文问。
“我在欣赏一场没有自知之明的虐杀失败。”许汉白说话的时候,略有些低温的视线越过温文的脑袋,直视到了办公室里面。
“......但是你站在这里的时候,路过的人不会向你行注目礼吗?”温文好奇。
“谁敢向他形式注目礼啊?”江云华的声音从里面冒出来:“你们别站在门口,我的冷气就要跑出去了!”
“温度开这么低,你是死人吗?”许汉白语气明明比更冰冷。
“开玩笑!我在这里思考,脑袋高速运作是要散发出许多热量的!”江云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