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是鬼?”
“那人......是.......是在飞?”
那群将士正举着枪手脚哆嗦,突然又有一人背对城门凭空出现在眼前,那人着一身云纹锦袍,紫冠束着一头青丝,转过身来,却不过是张少年脸庞。
“温钰葬在何处?”那少年出口便道,“说!”
一吓叠着一吓,那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半晌回不过神来,被晏清江适才扣住脖颈的那人却面容古怪地道:“......城外。”
“多谢。”那少年冷眼将他扫了一扫,手指在胸前掐了个诀,便登时化作一道银光,不见了。
一众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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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骁将温钰安了个污名砍了,再想将他同那些北狄人一起一把火化了,便有些于心不忍,遂让人在将他鞭尸之后拿席子一卷,就那么扔在了城外,待仗打完,便又着人将他与南魏战死的将士一同葬在了关外平原。
那关外土地上尽是大片斑驳血迹,土下埋着的累累白骨将那地势硬生生拔起了些许高度。
晏清江站在昔时战场的最中央,凭风而立,只觉周遭那缕缕风声,像是数万英灵在高唱军歌,莫名震撼与悲怆。
“温钰......”他临空闭目轻喃,“你在何处?”
他两手搭在胸前掐了个复杂指诀,感受着脚下不安涌动的军魂,只要温钰尚有一魂或是一魄停留在尸骨之上尚未去往黄泉,晏清江便能寻得到他。
届时如涉川一般,送他去找山鬼,便能保住一命。
直到此时,晏清江仍不死心。
他嘴唇翕合,惴惴不安地将咒语念到一半便睁眼四下查探,却仍在那群亡灵之中寻不到温钰半分踪迹。
他脚下一个踉跄,便从半空跌落在地,晃了几下稳住身形,眸光彷徨且慌张,晏清江眉心那魔纹陡然又是一闪,便见他眼神一凛,抬掌便朝地下打了一掌。
瞬间,白骨血肉合着褐红色的泥土在半空翻飞。
“他不在了!”任沧澜晚他一步来此,站在他身后等他念完整段冗长古咒,又待片刻,直到那土下还未来得及投胎的一众生魂,皆被他扰了安宁,这才不得不出声喝道,“晏清江你醒醒!温钰魂魄——不在了!”
“你住口!”晏清江闻声回头,双目赤红如血,已是入魔前兆。
天色猛地一暗,云层便从四面八方被拉扯着往一处聚,狂风随之横着席卷而来。
任沧澜心下大惊,纵身跃到他身前,抬手抓住晏清江又要劈掌的左手,凝着他双眼厉声大喝:“你醒醒!你感受不到吗?温钰魂魄不在了,他已去投胎了!”
“你住口!”晏清江勃然大怒,左手被他扣住,便也不再顾及那只残手,右手一抬便往他胸前骤然推去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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