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怕。怕得不得了。
拿着手机,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呼叫音响起前挂断电话。
“喂?”
我惊得一跳,回答说“我是杜国”。
“哦,什么事?”
一如既往的问法——话里甚至还带着笑意,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挂井学长,请让我下跪赔罪!”
,我的声音也激动起来。
“杜国?”
“求你了,请让我赔罪。我……会赔罪。不赔罪的话我会疯掉。求你了,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等一下。佐贺正在洗澡,我去阳台。”挂井的声音有些困惑,“怎么了?突然这么说。冷静一点啊,你可真够激动的。”
“不行吗?”
自己也知道,头上的血管突突跳着,仿佛马上就要破裂。但是,我无论如何都要说。
“已经不行了吗……挂井学长,让我赔罪吧。不可以吗?请你说点什么吧,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只和我聊天,完全不提一年前?你不说,是意味着已经不行了吗?我连赔罪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我说,杜国啊……”
“请让我下跪赔罪。我一直都这么打算的,一直。很难搞吧,如果不让我这样做,我会很困扰的。不这样的话,就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才呆在这里了。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
我听到挂井的一声叹息。
“我并不想让你下跪。”
没有起伏的声音,让我想起他一年前放的话——“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你骂我吧。”
哪怕迎面而来的是怒斥也好。请和我保持来往,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