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事的。”
“啊,其實是女人找你吧?”
我故意開玩笑地問,那智一邊用公筷劃拉著近乎什麼都沒有的鍋底,一邊苦笑。
“才沒有呢。”
說謊的時候,那智從來不會看我。看來,這個習慣仍然沒有變。
不能承認且過於自私的嫉妒幾乎要表現在臉上,我將它和著日本酒硬吞下肚。身旁的那智也像在強忍著什麼似的喝著酒。
並沒有刻意計劃過。
我並沒有想過喝醉後讓那智照顧我,把他帶回我自己的公寓。至少在意識的表層,我並沒有策劃這樣的劇本。至於更深層的部分,我就不清楚了。
“喂~真不敢相信啊,阿縞,誰會十年不見,一見就喝得爛醉啊……”
“我……我才沒……醉……”
“看你連路都走不動了!……好啦,把鞋脫了!”
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抵達放在房間一角的床。
無意間牆上的掛鐘闖入眼簾,已是接近零點。比預想的早呢,我迷迷糊糊地想。幸好我並不想吐,只是身體活動不自如而已。躺在貼合肌膚的床罩上,我安心地歎了口氣。
那智重重地倒在我身旁。
“哈啊……好……好累……虧你長了這麼大的個子……”
近在咫尺的側臉。那智大概也喝得差不多了吧,還是說因為一直扶著我呢,眼角染上了紅色。
“雨智……”
還是這樣好啊。早就叫習慣的,這個名字。
“怎麼了?要水?等一下,我也快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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