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那智打來了電話。
不是從家而是從公司打來,是為了讓彼此都冷靜吧。那智說想見個面聊一聊,我叫他來我家。我心裡隱約知道那智會聯繫我,並不認為那個內藤打來的電話就能結束一切。那是最糟糕的收場。
我和那智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由我們自己做個了結。
我們約在聖誕節前的工作日。晚上九點,那智準時按響了門鈴。
“好冷啊。”
剛一開門,他就縮著肩膀這樣說道。那張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我知道自己的預感應驗了。
——那智是來告別的。
“可以打擾你一下嗎?”
“沒事。……你吃了嗎?”
“吃過了。”
我把那智請進屋裡。我也剛回家,屋裡還很冷。開始燒水的同時,我打開了煤油暖風機。房間裡裝了空調,但它吃電太厲害且只能加熱天花板而已,派不上用場。
“……東京還真冷啊。”
注視著暖風機,那智忽然說。
“誒?”
“啊,不是說外面,是家裡。要是北海道的房子,冬天屋裡很暖和不是麼?可是這邊不一樣,暖氣時開時關,還有被爐也是。”
站在小得可憐的廚房裡,我一邊泡咖啡一邊點頭。
“說的也是。我買這台暖風機的時候,也被人批評說都有空調了還這麼浪費。”
那個人是桃子,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我做好被挖苦的準備,那智卻只是一邊仔細地疊著大衣,一邊笑著說:
“可是煤油比較便宜嘛。我賺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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