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爲什麼……還不是爲了找你哦。”
“啊,有鄉音。”
“嗯。可能有點抵抗心理吧……誰叫你總是說這裡的方言。”
我低聲笑了出來。
房子並不大,因為通風良好,聲音也傳得清楚。我們爲了不吵到別人,腦袋湊在一起,悄悄說著話。
“你來找我了啊。”
“是啊……可是你居然在沖繩,嚇我一跳。你這個極端的傢伙。”
嘴上說得無奈,阿縞的臉上卻帶著微笑。但那個笑忽然消失了……
“啊,對了。有件過時的事不知該不該提,你從札幌搬走後,我給你寫過信,爲什麼不回信啊?”
我吃了一驚。我從來沒收到過任何信。
“誒?沒收到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呃……2月中旬吧。”
那是我搬到公團住宅之後了。打理媽媽娘家的人是媽媽的嫂子,也就是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舅媽。她和媽媽互相排斥得厲害,對我也是冷眼相待,大概不會幫我轉寄信件吧。也可能她並沒有惡意,只是不小心忘了而已。
“可惡。”聽我講完,阿縞一臉不高興地說,“搞什麼啊,原來情書沒送到。”
“那是什麼?”
“情書啊。裡面寫了沒有你我好無聊。”
噗通,我的心臟欣喜地跳了跳。
原來如此……那確實是情書。如果我收到了那封信,會不會有什麼改變?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分開二十年了?
“十年前……你沒提這事吧?”
“那時候……嗯,不知道爲什麼不好開口,也還沒有清楚意識到那是情書。”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