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是就好。”
不似平常嘲讽的口吻,他声音柔和,说的该是真心话。诚实的老师如此可爱,我防不胜防。还不如总是醉着呢,我无奈地想。
“你跟大竹老师那之后,怎么样了?”
趁他醉着,我瞅缝儿问出一直在意的问题。
“什么都没怎么样啊。那天之后连电话都没通过。”
意料之外的答案。老师翻了个身,脸朝下趴着。
“……我能说些私人的话题吗?你要是讨厌,我随时闭嘴。”
“说吧,我听着。”
老师“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开口,看来是即使醉了也要犹豫一番的话题啊。
“跟大竹老师做爱那晚,我只有刚开始反抗过,然后就无法拒绝了。”
已经事先预料到他可能是说这件事,所以我冷静地回答道:“你说过那是‘旧情难了’。”
“是啊。更准确来说,是被征服了。”
“你省略了主语。”
这话一出,老师头枕着枕头没动,诧异地望向我。
“被什么征服?是大竹老师的纠缠?还是想做爱的欲望?”
本来根本没必要问得这么深入,可我还是毫不客气地质问他。事到如今我也不遮掩了,促使我这样做的就是丑陋的嫉妒。
“都有吧。”
老师也许是生气了,回答得很不耐烦。
“可是一结束,我就后悔得要死。感觉好像被早已结束的恋情玩弄了一样。于是我对大竹老师说,‘这么愚蠢的性爱这还是第一回呢’。”
我暂且忘记了嫉妒,不禁同情起大竹老师来。简直是从天堂径直坠入地狱啊。如果换成我,跟很久不见的“前”情人做爱之后,被对方说了那种话,不管自尊还是爱情都会立马粉碎掉的吧。
“所以大竹老师才没有再跑来提重修旧好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