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过不能对别人说吧。因为我而打破约定真的无妨吗?」
「……因为我已承蒙客倌大人,呵护备至了。」
忆起摆放在二楼窗边的金鱼缸中艳红的鱼儿,深月下意识地流露笑靥。
「能够步出花街之外、能够看见海洋或骆驼,或甚蒙您让我听闻许多故事,这些都已是期望以上的事了……只是,对于楼主大人与千早姐姐,我不希望增添他们的麻烦。」
停下话语,深月再次仰望肯拉特。
「这双眼睛颜色的事,全都是我自己的责任。因此……踰矩之事希望由我亲自来了结。」
一时之间,肯拉特沉默了。没多久便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伸向深月。
该如何是好呢?让深月犹豫着。这次仿佛是要他过去身边般,肯拉特确实地向深月招了手。
深月怀着困惑挨近,手腕被牵着,伫立在肯拉特的面前。肯拉特从正面低头注视,并捏了捏深月的脸颊。那是与至今为止所不同的,犹如要确认什么般的温柔触摸。
「原以为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真令人意外呐。」
「……什么?」
深月怔怔仰望的脸庞,肯拉特这次以两手仿佛要将之包覆的方式捧住。
因为已工作了一段相当的岁月,所以深月早已熟稔人类的体温。但尽管如此……从手掌传达过来的体温,却让他的肌肤仿佛从内侧烫了起来。
「虽然就贸易上来说不随便与人做约定才是上策,但唯独这件事就当作例外好了。」
「客倌大人?」
「重新向你保证吧,我绝不会对其他人提及此事的。」
「真的是,感激不尽……」
被肯拉特用认真的表情如此一说,深月顺从地颔首。轻声道谢时,任之垂下的前发被轻柔撩起。
若是这个人所说的话,就值得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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