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着讶异的嗓音,当下回想起昨夜的工作。
这几天,不断光临的年轻熟客,仿佛觉得深月毫不抵抗这点极为无聊。一面叨念着一点儿都不有趣一面强行逼迫深月,直至天亮都不肯放人。
昨日早晨与今朝亦然,肌肤上醒目的痕迹净只是逐渐增加,虽说身体已经习惯但这简直令人不忍卒睹。其中甚至连小伤口般的咬痕都有,冲水时则会剧烈地刺痛那伤口──
「深月?」
已无法正眼回望肯拉特的脸庞了。
「十、分抱歉──今晚,请放过──」
「不行呐。」
将深月那悄声出口的央求撇下不顾的声音,几近残酷般的温柔。
「一等再等,已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耳畔低语的唇瓣含上耳朵,深月领悟到事到如今已无路可逃了。
那是深月一直,想见的人。
此外,也是一直想触摸的人。但正因为如此,所以无法忍受残留在肌肤上的伤痕被看见。
摆出抗拒姿态的手腕被捉了住,压上睡床。再一次,奋力请求饶恕的同时,半敞的领襟被拉住。身前轻而易举被扯了开来。
「不──」
单是屏住气息,转过脸去就已用尽全力。
直揪着衣襟的肯拉特的视线,感觉宛若尖针。
「昨晚的客人吗?」
好不容易听见的声音,沉静冰冷得惊人。深月紧闭眼睑与双唇僵着身子,被冰凉的指尖触上喉头。摸索着受惊一震的肌肤,沿着脖颈移往胸口。猜到那受到其剜掘般地压按的部位是客人留下的痕迹,深月的心情转为绝望。
「──深月。」
背过身去的下颔给捉住,扳了回来。被固定在额头相贴的位置,被那几乎令人以为脑中都要被看透了似地有力眼瞳所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