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国经马上介面,又问:「诸兄大人出去找人了吗?」
业平大人一脸没听见的模样,喊著杂役:「赖直!你——去追查庭院的足跡。」
「是!」
「有可能被勒死,尸体丢进河川了。」
「为何要这麼做?」
业平依旧没有理会国经的问题,他在被早晨阳光照射得相当清楚的房中,仔细观察著,更弯下腰在榻榻米的周围,检查歹徒残留下来的足跡后,这才抬起头来说话。
「歹徒是先躲藏在门边,在那里等待著伏击千寿。推论该是千寿送诸兄那个笨蛋被骗出门的时候,趁隙溜进来的。也就是说,当诸兄走出这房间时,歹徒就已经躲在庭院里,那个迟钝的傢伙,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等千寿送他出门回房时,就趁机抓住千寿……睡眠浅的老人家没有听见任何喊叫声,是因为千寿一进房间,就被歹徒从头用被子盖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歹徒就这样把千寿拖走……从房门一路出去离开现场。怎麼样,国经?有没有什麼地方漏掉或是推论错误的?」
突然被这麼一问,国经回答:「没有。如你所说,歹徒的动作应该非常快速。」
从残留的足跡看来,千寿几乎是完全没有办法抵抗。若非如此,足跡应该会更加紊乱才对。
「嗯。这麼看来,千寿的贞操在这里应该还是安全无虞的。」
听到这话国经吓了一跳,这才想到(是了,也有面临这种危险的可能),赶紧再一次仔细地观察周遭的情况。
万一千寿被偷袭的男人们玷污,肯定会留下痕跡!有吗?有吗……应该是没有。嗯,没有。
才正觉得(太好了)的时侯,又想到这并不保证现在就是安全的啊。
被带离开守门人夫妇可能听见的范围以外,也不能肯定,千寿会不会在其他地方遭到那样的待遇。那麼漂亮的身子,被低贱的男人逼近玷污……
「喂,国经。」
喊著国经的业平大人正想要开口说话时,听见马的脚步声,便朝外一看。绿荫浓密的树林另一端,有个身穿鞠尘色位袍的男人骑著马过来。马身在阳光照射下闪著光泽,是因为留著大量汗水之故。
奔走著的马蹄声噠噠噠噠地来到门外,骑著马的人,将马停在国经等人系在墙边的马匹身边,然后气喘吁吁地吼著,从马上飞奔下来,朝著业平他们跑过来。
「业平大人!」
不知道什麼时候走到门边的业平大人,看都不看跑过来的诸兄大人一眼,冷静地喊著在庭院周遭调查著歹徒足跡的杂役。
「怎麼样,找到什麼了吗?」
「这个……」
呆呆地点著头,杂役回头看向跑过来的诸兄大人,打了声招呼。
「喔,是赖直啊。」
看著说话声中稍微有些放心的语调,可是脸上依旧满脸紧张,点著头的诸兄大人,业平大人说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为了他啊!」
业平大人走近大声喊叫著的诸兄大人,他的裤子与位袍衣摆都沾上泥巴,头上的冠乱得不成样,一见业平大人走近,就抓住业平大人站定在门口的腿说:「千寿他——」
「在你被骗出门去回復皇命之后,就消失了。」
「是,是这样吗?」
「家僕夫妇俩在后面的边间睡觉,没听到任何尖叫或是骚动声。千寿骑来的『淡路』也还系在马厩。卧房与庭院中是有看到几个人的足跡,可是都没有发现血跡。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在床上的被子。可能是为了不让他出声用被子包住抓走他,或是把杀害的尸体包著带走了。」
「不可能会这样!他们——千寿才不会这样就死了!」
对著不顾一切大吼的诸兄,业平大人也生气地吼了回去。
「第二次了,诸兄!已经发生第二次因为思虑不周而被设计的状况了!为什麼要放千寿自己一个人?你这个笨蛋!」
听到雷鸣般的大吼声斥责著自己,诸兄大人满脸惊讶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的他跪在地上,下一瞬间就「呜呜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
「我知道是我不好!全部是我的错!千寿如果死了都是我的错!」
打从心底充满著懊悔,撕心裂肺的悲痛声自责痛駡著自己,拼命槌打著胸口,焦躁的模样几乎要把衣袍都给撕坏,诸兄大人激烈地嘶吼哭泣著。
「千寿!千寿!我为什麼要放你独自一人就出门!没有仔细思考,实在是个笨蛋!」[私享家出品]
诸兄的模样,让国经惊讶不已。
较之於女性或是小孩,男性本来就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在人前放声哭泣,国经以往还真从没看过这样的景况。
看到边喘边哭的诸兄大人这般混乱的模样,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把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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