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经大人。」千寿喊著。
「嗯?」
回头看著千寿,听他报告来意以及要传达的话,是在忙碌生活中让自己稍微喘喘气的愉快时光。
这天,从侍女津奈女口中,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有人送信给高子?」
「是的。奶妈还不知道之前,就已经送来过五次了。」
「知道对方是谁吗?」
「这个嘛……」
看到津奈女支支吾吾的模样,国经灵机一动,想到:「是业平大人?」
「老爷也知道这件事,今天好像打算找小姐去问话。」
关於家中的事情,从侍女们口中听来的情报,肯定不会有错。
「信在父亲大人手中?」
「似乎是这样。」
「奶妈有看过内容了吗?」
「应该是有吧。」
「高子看懂了吗?」
「啊……」津奈女张开嘴低下了头,马上用手捂著嘴轻笑出来。「唉呀,我可真是健忘,小公主还只认得一些字,只能拜託奶娘帮忙看信的内容。」
「可是,她应该知道男人送信给女人的意思吧?」
「不过,这也要看是用什麼样的方式送信过来的。」
听到津奈女的喃喃自语,国经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站起身来。
七夕夜里,为了救回被抓来这里的千寿,那两人曾经像盗贼般潜入家中。想必是翻墙而来的吧,一定是用同样的方法,业平大人自己来到高子住的地方吗?不,不可能!
国经跨步走向高子的住处,小公主就住在北对西边的房间,和哥哥手古一起在书桌前学写字。
国经对监督著两人的母亲——乙春夫人说:「我有话想对高子说。」
得到许可后,就在门边的帘幕旁面对著高子。
好了,该怎麼开口呢?
「你被母亲大人责駡了吧?」国经问。
失去平常的开朗,有些忧鬱的高子说:「都是奶妈啦。」
像花瓣般的嘴唇嘟了起来。
「奶妈她是担心高子啊。业平大人就像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已经有了不只—、两人的女性物件,就像失根浮萍般的轻浮男人。」
「可是他总是会遵守与高子的约定啊。」
「那是什麼样的约定呢?」
「约好了要写诗给我的。还有要画漂亮的图给我——他非常厉害呢。」
「哦……那我也想拜见一下呢。」
「已经被父视大人收去了。那是奶妈不好,人家本来藏得好好的。」
「话说回来,那些信是谁送过来的呢?」
「当然是业平大人啊。」
国经忍不住(啊)地用手按住额头。
果然是这样……既然如此……
「这件事情有向母亲大人或父亲大人说过了吗?」
「没有。」高子摇了摇留著童女髮型的头,小小声地说:「我和他约好不跟任何人说。可是哥哥是业平大人的朋友,跟你说也不要紧,是不是?哥哥是我和业平大人的伙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