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心头兴起一股感激,国经没有出声,只是摇头代替回答。
「不是千寿丸的事囉。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把你逼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东宫的事情?」
听到陛下声音颤抖著问,国经答道:「不是的!不,是与东宫殿下完全没有关係的事情。」不敢让皇上担心,国经赶紧加强补充,解释:「微臣来的目的是右大臣有关於六位藏人在五将监大人的事要报告,微臣惶恐,让皇上担心了,至为不敬实在很抱歉。」
「啊啊,原来如此。」皇上似乎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头,轻鬆地说著,又催促著国经:「那麼,右大臣有什麼事呢?」
犹豫了一会,国经才把叔父交代的话说出来。
「这次承蒙皇恩,得到担任前往伊势奉币使大人的左少将,因为感冒无法胜任这麼荣耀的任务。所以必须赶紧找到替代的人选,特别推荐同为左近卫府,担任将监的在原朝臣业平大人。」
「……嗯。这合理吗?」
听到主上的话,国经回答:「昨天将监大人被发现与我家妹妹有私情。」
「唉呀,可是,你的妹妹不是……」
「是八岁的童女。也是父亲长良大人的独生女。」
「啊啊……」
皇上用手按著额头稍微思考了好一会儿,终於抬起脸来苦笑著说:「是这麼回事啊!为什麼那个男人要做出这种故意去拉老虎虎须的危险举动呢?」
「我想他是想让老虎打喷嚏,然后看笑话吧。」
「难道不怕面临被生气老虎吃掉的危险吗?」
「微臣认为,他是知情且故意这麼做的。」
「不过国经与将监的交情,真是深厚得让人感动到快要掉泪哪。」
「让,让皇上担心,微臣实在惶恐又非常不好意思。」
国经脸红耳赤地道歉,主上对国经露出慈祥的神情说:「虽然他是只愿意靠近你,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悍马,但他可是个真诚的男人哪。」
「是的。」
国经打从心底认同这话。看到他对诸兄大人的友情是如此愿意牺牲,那就是诚心的最佳明鉴。
「右大臣的推荐,就接受吧。」皇上如此说著。
是了,抱著只能这麼做的决心——
「……是。」国经接受命令。
「将监能够摆脱难关的。」
听到这话,国经才领悟到,主上看穿了事情背后的真相。
「好的。可是——」
「嗯?」
「业平大人昨天就出发去南都了。」
「这样啊,难怪没看到他。能够赶上奉币使的出发行程吗?」
「听说是三天期限的旅程,叔父也知道业平大人现在不在京城。」
奉命担任奉币使的人,如果不能够按期出发,根据其理由有可能会被判流放或是招致死罪,至少出人头地的路途就会被阻挡。
这一点,当然就是北家故意策划的。
「哦……」主上伤脑筋地思考了一会,就下决定说:「就只能靠将监的运气了。」
「左少将的『感冒症状』朕也治不了,要推掉右大臣的推荐也不可能。如果朕这时不允诺的话,右大臣一定会在朝议上提出这项议题来相逼,一旦到这地步,有可能把将监逼到无路可退。」皇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又表示:「我今天会派人去他家。」
「我想派人去南都传递消息。」国经说。
「你站在哪个阵营,还是儘量不要公开比较好。」
皇上吩咐著。这也是对国经的劝告,违背叔父的行动,如果要做就不能被发现。
这与皇上之所以接受良房叔父刻意设下的陷阱,推荐业平大人为奉币使是一样的理由。如果碰上该出手保护业平大人时,可以不至於受制于叔父他们,此时在枱面上还是儘量不要表现出支持业平大人比较好。
「是,微臣会谨记这一点。」坚定地回答后,国经便从御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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